,那背上赫然一柄三尺铸剑,青苔布满,剑梢中间那颗红宝石仍熠熠生辉,隐隐约约可见‘楚’字,翰香面露笑容,尔后凝重地虔诚合掌偈颂:太子西去,山河犹在、剑在底、宝在底、童子东来、音容俱在……
那乌龟好象听懂了什么,眨了眨眼睛,晃着笨拙的身躯朝水里钻去,雾气开始散去,水面依旧腾着细浪。
翰香放下双手,脸上布满了一层汗水,从怀里掏出三角绸缎‘楚’字锦锈,展开看了看,嘴里说道:“物归原主,望太子在天之灵永佑我荆楚大地。”说着,向眼前的水面扔去,花白老艄公急忙冲上前,一把夺过,流着泪摩挲着含糊其词地说:“莲心啊,我一直都在你为我修的三十六座疑塚中守寨啊。”
翰香冷不防吓了一跳,没有听清,只好对着流眼泪的花白老艄公说:“老人家,你拿着当手巾擦鼻涕也行,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有事慢慢说。”
花白老艄公炯炯有神的眼睛看着翰香,拿着手中的三角绸缎对着翰香一字一句:“三十六座疑塚。”
如血的晚霞中‘楚’字三角绸缎迎风飘舞,翰香吃惊不小,这些年和杨伢子从来没有想过‘疑塚’二个字,这老人家绝不是一般人,于是翰香怏怏地说:“老人家,我只道是楚国兴邦国宝所藏地之意,未曾想是疑塚,晚生愚钝,老人家可否详解?”
花白老艄公把三角绸缎珍重惴入怀中,擦了擦眼泪,拿起船浆,缓缓地说:“此事说来话长,天要黑了,上君山再说吧。”
翰香点了点头,君山的轮廓让夜色披上了一层神秘的外纱……
船到一处小径岸边停泊,翰香跳下船才发现此处早有用来系缆绳的铁环扣,看来老人家经常在此歇脚。
“来,跟着我。”花白老艄公迈着稳健的步子在山林中左穿右插,翰香有点分清夜色中的方向,糊里糊涂来到一处长了一丛小竹子的石窟前,老人家停了下来,拨开小子竹,侧着身子向里移去,里面黑呼呼一片,翰香拉了拉肩上的包袱也跟着侧身移了进去,嘴里一边问道:“老人家,看不见啊。”声音在洞里出奇地大。“我在找火柴,你等等。”翰香听着老艄公的话,脚尖明显地感觉到了地上是个台阶,只好停下来。
随着‘嗤’地一声,老艄公点燃了挂在洞里的油灯,翰香定睛一看:正中间摆着石凳石桌,石桌上还有紫砂茶壶和河蚌碗,洞壁墙上挂着一些蓑衣渔叉和大刀,靠近洞里面还有生火的灶台,灶前整齐地堆放着一捆捆的芦苇杆。
“老人家,这是您家?”翰香走上前来。
“你坐,只是偶尔来此小住几天。”老艄公走近灶台开始生火烧水。
“怪不得您身体硬朗,君山自古就是神仙居地,您这地方就是神仙洞啊。”翰香呵呵地笑着。
“荒山野岭,何来神仙?”
“远有秦始皇留下御玺封山大印,后有杨幺义士在此扎寨安钟,天下谁人不知何人不晓?”
“阵年旧事,不提也罢,若不是念得岳武穆赤胆忠心,洞庭怎会落入敌手!”老艄公咬紧了牙腮。
“哦?莫非老人家知道当年之事?还是另有隐情?”翰香面带疑问。
“水开了,喝茶吧。”老艄公说着拿来紫砂茶壶,用竹筒斟酒一样往茶壶里舀去,再从灶台一角拿出一把茶叶来到石桌上。
翰香看到金黄色茶尾尖浮浮沉沉,河蚌碗中升腾起一层白雾,忍不住问:“老人家,可是君山银针?”
“你喝过?”老艄公问道。
“没有,只听说过是贡品,传闻杨幺当年独自一人在洞庭拜见三朝元老李纲,是用君山银针化解了他心中的郁结。”翰香说完呡了一口。
老艄公顿时伤感:“唉,只怪朝廷奸臣当道,高宗无能啊。”
“岳飞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