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罢了。那女人把一支胡旋舞跳成那鬼样子,还不准我说么。”
贺均平愈发地讶然,盯着她看了半晌,狐疑地问:“我竟不晓得阿云你还懂舞?”
琸云挑了挑眉,得意道:“这有什么,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我不止会看,还会跳。那晚碧天赋本就不够,偏偏还不努力,只晓得投机取巧,哄哄男人也就罢了,在我们这样的行家眼睛里简直就是笑话。”
贺均平的眼睛都已经直了,他无法控制地开始想象琸云身穿大红舞衣的样子,她若也跳起胡旋舞来,那该是多么的轻盈灵动,英姿勃发。他想着想着,脸上竟不由自主地开始发红,琸云侧过脸瞧见了,顿时气极,毫不客气地在他背上拍了一记,怒道:“你在发什么呆?”
贺均平狠狠咳了一通,脸上愈发地涨得通红,两只眼睛微微闪光,不住地偷偷朝琸云看,壮着胆子小声问:“怎么从来不见你跳过?”
琸云故意道:“你怎么知道我没跳过?又不是非要跳给你?”
她不跳给他看,莫非还要跳给别人看?
贺均平的脸上立刻就绿了。
因人在外头,贺均平生怕泄露了琸云的身份,不敢跟她再多说,只满腹狐疑地跟在她身边,脑子里却在胡思乱想着各种可能。
琸云在德丰楼买了不少东西,让店里伙计仔细包好,悉数让贺均平拎着,自己则一身轻松地走在前头。贺均平苦着脸跟在她身后,好几次想开口问跳舞的事,可又怕被琸云顶回来,愁眉苦脸,好不可怜。
“对了——”琸云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开口道:“云梦说最近去小红楼接晚碧的马车总驶到刺史府,你说,晚碧攀上的那个大人物,会不会就是陆锋?”
贺均平一愣,一脸茫然地道:“这干陆表哥什么事?阿云你不是说那晚碧的舞跳得媚俗么,陆表哥素来眼光高,陆府的舞姬全京城独一无二,便是那狗皇帝也常去陆家观赏歌舞。晚碧那样的,他怎么会看在眼里。”
他隐约觉得与其说琸云对陆锋另眼相看,倒不如说她故意针对陆锋,每每提及他时,琸云的脸上总带着些许讥笑和嘲讽——难道之前他一直都猜错了!其实琸云与陆锋有仇才是真的?
琸云闻言微觉意外地看了贺均平一眼,这事儿她却是头一回听说。如此说来,既然陆锋也是行家,那么当初他将她赎身,是不是多少也有些惜才之心呢?往事已矣,琸云深吸了一口气,摇摇头,下定主意不再在这件事上多费脑筋。
不是陆锋的话,那么是刺史少爷?或者——刺史老爷?
作者有话要说:周末大家怎么过的,我……我又在家饱饱地睡了大半天,太幸福了
第四十七回
琸云与贺均平一进院子;就瞧见小桥正在院子里与一个中年婆子说话;瞅见她俩回来,赶紧起身招呼道:“正巧师父和石头大哥回来了;七婶过来认认人,省得明儿把自家人拦在外头。”
因前段时候家里的厨娘请辞;院子里无人烧饭;家里头几个大男人着实不好过,一直唠叨着要另请个厨子,琸云只当七婶是新请来的厨娘;遂笑着上前去打了声招呼。贺均平却晓得是他早上的叮嘱起了效,小桥才赶紧请了个嬷嬷过来;家里什么事儿有个女人出面;总比他们这些大男人跟人家起冲突好。
“七婶只需记得,没有我们亲自带,旁人谁也别放进来,尤其是姑娘家。”小桥生怕七婶没明白,想了想又特意叮嘱道:“就好比我们隔壁姓肖的人家,家里头只有寡母和两个孩子,大姑娘已经及笄了,为人甚是热情,每天都往咱们院子里送些吃食。我们一屋子的大老爷们儿,她一个姑娘家进进出出总不大方便,若是不小心撞见了什么,可就不好收场了。”
七婶原本是在大户人家做过工的,什么样的手段没见过,一听小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