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脾气,自然不会因为这么点小事就与她见外,只一脸关切地问:“而今人也找不到了,你什么时候跟我回去?”
“我才不要回去!”吴元娘仿佛听到什么可怖的事,立刻从座位上跳起来,急道:“我这会儿若是回去了,还不得被家里人给吃了!阿云你是没见过我母亲,她那脾气可容不得旁人说半个不字,这回被我给削了面子,还不得把我杀了。便是杀不了,十有j□j得把我送到庵堂里做姑子。你忍心看着我去受那种罪?”
琸云扶着额头顿觉头大,她有一种预感,好像这事儿有点不受控制了。
她正头疼着,院子里伺候的下人过来通报说舒明过来了。琸云赶紧起身相迎,吴元娘也整了整衣衫,鼓着小脸站到琸云身后,待舒明进屋,她又规规矩矩地上前去朝他行了个大礼,一脸诚恳地道了谢。
舒明面露好奇之色地朝吴元娘看了几眼,又朝琸云笑道:“没想到这么快就找到了方姑娘的朋友。”
琸云谢道:“都是舒公子帮忙,要不然,单靠我一个,还不晓得要寻到几时?”
吴元娘见他们俩客气中又透着一股子熟络劲儿,不由得有些好奇舒明的身份,拉着琸云的衣袖小声问:“这位舒公子是什么人?你们怎么认识的?”虽然她不知道琸云已与贺均平订婚的事,但他们俩是一对的想法早已深入人心,而今陡见舒明这么个英俊的年轻男子与琸云这般亲近,难免有些警惕。
舒明笑着接话道:“方姑娘与贺公子曾救过我们一家性命。”说着,又将当初遇袭的经过说与她听。吴元娘本就是好动又好奇的性子,托着下巴睁大眼睛听得直抽气,待听到贺均平为了救琸云险些丢了性命时,吴元娘脸上是露出又羡慕又敬佩神情,最后,转过头喃喃地朝琸云道:“阿云,我可真羡慕你。”
她话一说出口,方惊觉自己有些失态,略觉不安地偷看了舒明一眼,见他正低头端着茶杯品茶,似乎并未听到自己的话,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因吴元娘拼死不愿意回去,琸云也拿她没有办法,只得暂时先将她稳住,一面领着她在奉安四处走走,一面想方设法地劝她。舒明很是热情,领着她们俩几乎走遍了整个县城,一尽地主之谊。
奉安县在燕地边境,往东走不远便是大周地界,因最近打起仗来,这地儿便有些不太平,常有军中打扮的人物出入,虽说他们军纪还算严明,但在老百姓看来,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自在。
吴家乃是武官,吴元娘自幼见惯了这些,倒是习以为常,偶尔遇着士兵军官也从不避让。琸云怕她惹事,偏生又拘不住她,只得跟着,颇是头疼。
这一日三人刚从外头逛了一圈准备回舒府,吴元娘翻身上马,一扭头忽地瞅见了什么,眼睛一瞪,还来不及与琸云招呼一声,大喝了一声“给我站住!”,旋即两腿一夹,策着马儿速奔了出去。
琸云原本跟在她身后,一时没反应过来,险些被她的马撞到,待再睁开眼时,那一人一马已经冲出了有十丈之远。舒明听到动静赶紧从铺子里追出来,瞅见琸云略嫌狼狈地站在路边,又赶紧朝四周看了几眼,只瞅见吴元娘橘红色的衣角从街尾一闪而过。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舒明一脸诧异地问。
琸云皱着眉头赶紧去牵马,摇头道:“也不晓得她瞧见了谁,忽然就激动起来,连话也没来得及说一句就追了过去。”她有些担心,吴元娘性子火爆,可不管对方是谁。若在宜都也就罢了,好歹有吴家撑腰,可现在是在奉安,琸云可不想再惹出事来麻烦舒家出面。
她赶紧翻身上马追过去,舒明也紧随其后。
两匹马儿沿着街道一路小跑,却一直没瞧见吴元娘的人影,沿着路问过了行人,才发现她竟然出了城。琸云愈发地担心起来,与舒明交换了个眼神,一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