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能干……”他一高兴;甜言蜜语简直不要命地往外冒,琸云到底不能免俗,被他哄得眉开眼笑,罢了还拍着胸脯向他保证以后再多做几个给他换着戴。一旁伺候的丫鬟们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等琸云高兴时,贺均平这才提及陆锋进京的事来。他心中到底有些不安,生怕琸云对陆锋还存着什么未了的感情,说话时忍不住偷偷打量她的神色,不想才一抬眼,便正正好与琸云的眼神撞到了。
“你怎么了?”琸云微微蹙眉看着他,声音里带着隐隐的担忧,“你脸色不大好,是不是没休息好?”
贺均平慌忙点头,“这几日忙着成亲的事儿,好几晚没睡好。”他的目光在琸云脸上扫了一遍,见她面上一片平静,心中稍定,又挤出一丝笑容道:“大表哥先前一直暂时住在舅舅家,前日王爷亲自召见过,等我们成了亲他便要回益州了。”
琸云抬起头,眉头愈发地皱得紧了,小声道:“他若是想要得王爷重用,恐怕不好在舅舅家久住。赵家与世子爷交好,在旁人眼里早已与世子爷坐到了一条船上。陆锋身后还陆家,可不能随便站队。一个不好,被王爷厌弃了事小,反倒还连累了世子爷。”
贺均平见她只议及国事,心中稍安,脸上也带上了笑,点头道:“你放心吧,大表哥又不傻,来京城这么久,岂能到现在还摸不透局势。我听说他现在就已经托了人在京里寻宅子,虽不至于马上搬出赵府,好歹也是做做样子给王爷看呢。”
说起来,而今倒也是陆锋一展抱负的好时机。吴大将军与贺均平都守在京城不愿出征,前线却一直毫无进展,陆锋的出现无疑给了燕王一个新的选择。陆锋的本事琸云是知道的,虽说上辈子他不知何故一直捱到两年后才出仕,但短短数年时间,赵怀诚的大名却是迅速传遍了大江南北,成为与贺均平齐名的年轻将领。
说起来,上辈子贺均平也曾在南征之战中立下不少功劳,而今却因婚事耽搁出征,不知日后他是否还能如上辈子一样成为日后声名赫赫的贺大将军呢?
“……等过两年,”贺均平正兴致勃勃地畅想着二人的将来,一抬眼瞅见琸云在发愣,赶紧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一脸紧张地问:“阿云你在想什么?”
“啊?”琸云终于回过神来,颇不自然地咬了咬唇,想了想,还是坦然回道:“我只是在想,你果真不南征了么?这么好的机会,旁人抢了抢不来,你若是不去,日后论功行赏,恐怕要落到别人后头去了。便是世子爷那里,恐怕也不好交待。”
贺均平听见她操心的是这个,顿时松了一口气,摇头笑道:“还以为你担心什么事儿呢。你放心,这事儿我早跟世子爷说过了。王爷而今虽未称帝,但我估摸着也就这两年的事儿了。日后他一称帝,世子爷便是太子。王爷年富力强,太子若日将势大,将来必出乱子,倒不如早早韬光养晦,于世子爷也是好事。”
他倒是想得长远!琸云闻言,浅笑着点点头,应和道:“你说的有道理。”她心里头其实也是这般想的,只是开拓疆土的功劳实在太过吸引人,加上他上辈子又的确曾立下此等大功,所以琸云才有先前的担忧。
“话又说回来——”贺均平又笑道:“我估摸着胡将军他们这半年恐怕也成不了什么事儿,若是大表哥能顺利将益州拿下,势必为王爷所看中,日后领兵南征,那泼天的功劳还不都是他的。既是自家亲戚,那功劳归了谁都不是一样。”
说实话,虽说一切都是上辈子的事了,但贺均平的心中对陆锋却多少有些亏欠,总想着用什么法子弥补才好。琸云他是决计不肯让出去的,仔细想想,便唯有将这立功的大好机会让给陆锋,即便是这辈子自己做不了什么大将军,有琸云陪伴,他心满意足矣。
贺均平越想越觉得这主意好,从琸云家里头一出来,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