浆泡化了的葱油饼,边口齿含糊地说道:“一大早起来,人家还没吃早饭呢。”
“谁让你不肯早点起来的,我可是叫了你三回。”端木杰有些郁闷,昨晚她还说今早要早点起来杀上户部,给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让他清早喊她。结果他在门外叫了她三回,她都没动静,他没办法只好先去上朝。
等他上朝回来,她还在房里闷头大睡,他一急之下就蹿门冲进了她房间,直接将她从被窝里拉了起来。谁知她身上只穿了件肚兜,雪白细腻的肌肤全部暴露在空气中,胸前的一大片雪白的隆起直接撞入他眼中,害他一阵脸红心跳。她却仿若未觉,半睁着迷迷糊糊的睡眼,喋喋不休地冲他抱怨,好一阵子她才乖乖地起了床。至今想来,他还有些心悸的感觉,面上不由地一阵微烫。
北宫青知道自己比较嗜睡,没有几个闹钟同时闹是叫不醒的,嘴上不服输地狡辩道:“那你应该再接再厉,也许叫第四回我就醒了。”
她的眼神游离间,突然瞥见远处人群中有个熟悉的身影。她定睛一看,那人似乎是独孤谋,只是他的身形一晃,一转眼就不见了。
会是他吗?
“怎么了?”端木杰见她发愣,朝她的视线方向望去,却没见到什么异常的事,心中好奇。
北宫青回过神来,忙说道:“没什么,你先去木坊那边,我去成衣店买几件衣裳,很快就回去找你。”她必须追上去看看,自从军营一别,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她心里多少还是对他有所歉疚的。
端木杰不悦地嗔怪道:“女人就是麻烦,你想要新衣裳,我找人到府里给你订做就行了,何必自己去买?”他可不想一个人去木坊,对那些事根本就没兴趣,若不是她硬帮他揽下这单活,打死他也不要插手这种事,他还是比较衷情于战场上快意驰骋、抛洒热血的豪迈。
北宫青想快快打发了他,不然就追不上独孤谋了,推搡着他说道:“逛街是女人的天性,你不懂的。”
端木杰不乐意地撇了撇嘴,说道:“那我陪你去。”
“不用了,我很快就回来。”北宫青不想再跟他纠缠,转身就跑掉了,留下端木杰一个人在原地郁闷。
北宫青穿过几条街,四下寻找,可一直都没有见到独孤谋的踪影,心下着急。走到一条小巷口,刚一转身就撞上一堵人墙,她一抬头,就见到了独孤谋。
“真的是你?”再见到他,北宫青的心情有些雀跃,他看来似乎有些清减,下巴下面还留着点参差不齐的胡楂,眉眼间有些疲惫之色。
“跟我来。”不远处有一队官兵经过,独孤谋神色匆忙地拉起她的手,往另一个方向跑去。
他将北宫青带到一处偏僻荒废的小院子,才停了下来,北宫青隐约觉得事情不简单,疑惑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官兵们是在抓你吗?”
独孤谋神色凝重地回道:“我昨晚潜入瑞王府刺杀端木俊,谁知他早已识破我的身份,找了个替身引我上钩,我中了他的埋伏,好不容易才逃出王府。”
“那你有没有受伤?”北宫青连忙将他上上下下、前前后后打量了一番,看有没有伤势。
独孤谋眼神一闪,有种不知名的光芒在瞳孔中流转,深深地注视着她,声音低哑地说道:“你是在关心我吗?”
北宫青被他盯得有些慌了神,微微低下头,说道:“你上次说的杀父仇人就是端木俊吗?”
独孤谋的双瞳猛然一阵收缩,溢射出一道慑人的寒光,冷冷地说道:“去年冬天鹿鸣谷一战,我父亲误中了端木俊的圈套,全军覆没,端木俊斩下我父亲的头颅挂在城头示众。我父亲乃西澜国一代名将,历经大小战役无数,死后却遭如此耻辱,此仇不共戴天。”
北宫青心里一惊,他要杀的人是端木俊,他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