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狠狠的盯了江鱼一眼,这才说道:“不是我崔五要干什么,是你风家想要干什么啊?如今李家难得出了一个李林甫,嗨,占了大权势了,却又和柴家对上了,你巴巴的请这李林甫的二弟来吃黄河大鲤鱼,到底是意欲何为啊?我崔五听说,你风家从南边调了近万人马北上,准备作甚?嗯?”最后一声冷哼,崔五很是用了一点真气,真的整个精舍‘嗡嗡’作响,窗外那些异种菊花尽数粉碎,好大的煞气从他身上涌了出来。
当一个人的权势地位到了一定的地步,他就有足够的理由不讲道理了。如果他自己还是一个过三大宗师的大高手,那么他就可以更加的蛮横霸道,其他人却也只能是低头任凭他搓弄。风远扬就是很小心翼翼的低下头来,逐字逐句的掂量着措辞用语:“崔世伯有所不知,我风家调派人手上来,乃是新购买了一批良种的种马,准备在河套附近开一个马场。最近家里子孙多了,总要新开辟点财源不是?”
“哦!原来如此,是开马场来了!”崔五重重的哼了一声:“这么说来,你们是要和柴家的马场竞争了?可知道柴家和皇家的关系么?当今朝廷大军使用的战马,可是有七成出自柴家的马场。”
江鱼心中微微一怔,风家都派了一万多人北上了,连种马都准备好了,看样子只要一开春,就要放手大干的了。这是早有预谋的事情,看来自己不过是适逢其会,恰好和柴家对上了,风家这才耗费了大力气来拉拢自己的。一时间江鱼心中七上八下的很是忐忑,有点犹豫起他刚才和风远扬达成的协议了。这种世家门阀之间的争斗,往往是不见血的,但是死伤绝对会过一场大战啊,也不知道牵累多少人的身家性命。
风远扬镇定自若的抬起头来,眉目间有一股坚定的神色,他看着崔五,认真的点点头:“崔世伯说得没错,和柴家较量较量又有何妨?是他们家的手先伸得太长啦,已经在江南占了好大的一份丝绸、瓷器、茶叶、笔墨、宣纸的生意,我风家,总不能只挨打罢?”
“所以?”崔五老神在在的拈了一块看似某种兽肝的菜肴,慢慢的放进嘴里咀嚼起来。
“所以嘛,风二叔找上了我江鱼,我江鱼自然是为了兄弟两肋插刀,看在风笑笑的面子上,这个忙是一定要帮的。”江鱼在旁边接话了:“尤其嘛,那柴风居然敢抢我江鱼认定的女人,他可是踩着我江鱼的脑袋撒了一泡尿啊!这种窝囊事情,我江鱼能忍么?他敢动我的女人,我就敢灭了他满门,这话就算是放在皇上面前,我江鱼也是敢说的。”
一掌重重的拍在了桌上,江鱼左手上的那枚玉戒反射了一下屋外的天光,很是耀眼的闪动了一下。崔五眼角剧烈的跳动了几下,狠狠的瞥了一眼那玉戒,这才突然怒声吼道:“放肆!你小小一个花营的营头,李林甫也不过是一个御史中丞,你借了谁的势力敢对老夫这样说话?可知道我崔家一句话,不仅是你,你大哥都得丢官弃职流放三千里么?你信不信?”
江鱼一掌将那面前的桌子劈成了粉碎,桌上碗碟‘哗啦啦’的摔得一地狼藉,他指着崔五的鼻子大声吼道:“你信不信我就能灭了你崔家满门呢?我一天杀你们崔家三五人,你看看你崔家能经得起我背后捅黑刀捅几年?你当我江鱼是被吓唬大的么?不要在我江鱼面前装模作样,老家伙你到底想要说什么给我坦白的说了罢!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一股足以和崔五分庭抗争的气势从江鱼身上滚滚翻起,整个静室内突然起了一道狂风,一切杂物都被撕成了粉碎,从那破烂的窗口被卷了出去。江鱼、崔五好似斗鸡一样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的相互瞪了半天,突然同时放声大笑起来。江鱼指着崔五笑道:“老头,你要是来找我们算帐,就不会先送酒菜上门罢?实话实说罢,你到底对柴家动了什么心思?”
崔五也是指着江鱼‘咯咯’直乐:“好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