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出去得晚了。
只见几个身着甲胄的人已经闯了进来,当先那个高个子踢开门冲进了厢房。
朱紫第一反应是捂上眼睛——老天,亲爱的梁妈妈要被看光光了!
亲兵撞开梁家的大门之后,赵贞翻身下马,大踏步走了进去。
院子里只有两处亮着灯——厢房和灶屋。
灶屋里热气腾腾正烧着水,却没有人。
赵贞略一思索,一脚踢去,撞开了厢房房门。
他马上发现里面的人正在洗澡,手一挥,后面跟过来的亲兵马上退后几步。
赵贞定睛一看,昏暗的油灯光亮之下,一个光溜溜的大妈正在木盆里瑟瑟发抖。
赵贞捂住眼睛,默默退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赵贞站在厢房门前向左边往去,他看到了一个女子的身影站在堂屋门前——他一眼就能确定这就是朱紫!
赵贞也不多言,几步走了过去,右臂一伸,夹着朱紫就向大门走去。
朱紫想要挣扎,可是已经吓得浑身发软,身不由己。
赵贞把朱紫横在马上,然后翻身上了马。
唿哨一声,一行人疾驰而去。
朱紫被这样横在马上,颠簸得快要吐了。这个时候她倒是清醒了过来,忍着难受,思考如何解决问题——这倒是她从赵贞那儿学来的,遇到问题解决问题,不要逃避。
可是,思来想去,一直到赵贞的马在城门那儿停了下来,朱紫还没想出法子来。
最后,她决定认命。
自己学艺不精脱逃未成,怨不得别人,只希望不要拖累章琪和梁妈妈。
朱紫在这个时候,只希望死的时候能死得快一点,不要像赤凤那样,一杖一杖地打,一直打到了五十多杖才死透。
她想,不知道能不能跪下哀求王爷,念在自己服侍一场的份上,让人打的时候打自己的要害部位,一杖打死自己,省得零零碎碎地受尽苦楚。
城门打开了,赵贞打先一马冲出,向码头方向疾驰而去。
他的马骑得太快,朱紫的胃被马鞍翘起来的地方硌住了,又疼又晕。在这样的难受中,她决定等一会儿为了早死早托生,让她舔赵贞的脚底板都可以!
到了码头,赵贞抱着朱紫下了马,把马扔给亲兵,径直向自己的大船走去。
主舱房内灯火通明,可是只有两个人——赵贞和朱紫。
赵贞撩起海龙白袍,大马金刀坐在高高的椅子上,俯视着被扔在地下的黑丫头,哦不,是�榱逞就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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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上梳着道姑髻,身上穿着粗布青衣,裙子下露出一双黑粗布鞋。
这是朱紫吗?
娇嫩可人的朱紫会是这个样子?
头上梳着道姑髻,身上穿着粗布青衣,裙子下露出一双黑布鞋。
这是朱紫吗?
娇嫩可人的朱紫会是这个样子?
他盯着�榱逞就罚�戳擞挚矗�戳嗽倏矗�罂从铱矗�谰墒前偎疾坏闷浣狻�
朱紫被赵贞一把扔在了地上,屁股先挨地,一下摔得疼不可忍,又不敢出声,就那样委委屈屈窝在地上。
她等赵贞大发雷霆呢,可是等了半日,赵贞却没有一点动静。
朱紫低着头,不知道赵贞在做什么。
终于,赵贞动了一下,俯身凑近,伸手在朱紫脸上用力蹭了一下。
朱紫冷不防被他这一蹭,顿时委顿在地。
赵贞皱着眉头看着指头上蹭来的一层黑色膏脂,观察了一会儿,没弄清是什么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