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陈宏善一旦抛开个人感情,表现出来的那种不卑不亢的风度,还真是让在场的人暗暗叹服,说:“只是此事还关系到整个永嘉新城的商家,牵涉巨大,为何国师府一系事先没有得到任何配合的通知。”
由于梅友根全面插手国事,而羿惊天对他又多半言听计从,造成国师府的人在朝中不免有几分傲气。时不时地跟军队一系的人有所龌龊,这种矛盾日积月累之下,慢慢地造成两系的对立。如今听到陈宏善言必称国师府。羿龙不由怒声说:“这是真羿国国事,不是国师府家事,凭什么国师府要事先得知。陈宏善,本帅圣旨在身,奉命抄没金家,如你还在推三阻四,休怪本帅治你抗旨之罪!”
左传人靠近谷粱天,悄声说:“这事透着古怪。金家商脉遍布芙蓉,明暗都有,像这样硬行抄家,至多将金家不足一半的家产充公。国师府自从助金幸道登上家主之位后,暗中往来二年之间,已掌握了金家大半的商脉,如果由国师府出面,就能接管金家百分之八十的资源,为什么陛下会下这么一个命令?”
谷粱天点头说:“不仅如此,金家毕竟是芙蓉大陆第一商家,也是全面支持真羿国的大商家。如今来个杀鸡取卵,岂不叫天下人心寒?尤其在这两国交战的关键时刻,更是不能轻举妄动,就算是真的在军粮里掺杂燕雀麦,按我的意思,也要在表面上恕其罪,以笼络人心。”
公羊大地说:“不错,如果国师知道此事,为何在闭关前,要我们三人到永嘉新城,全力扶佐陈小子和金家?”
三人面面相觑,觉得真羿国朝中肯定出了什么问题。否则,不会选在国师闭关的日子,弄出这么一摊不合情理的事。
谷粱天缓缓地站起来,对羿龙施礼说:“羿大元帅,老朽有一愚见,不知当不当讲。”
羿龙并不认识谷粱三人,但从他们身上的气势,可以判断,这三人都是非常人,所以客气地说:“不知前辈有何指教?”
谷粱天说:“不敢谈指教二字。老朽想请羿大元帅将此事后延两天,不知可否?”
羿龙冷笑一声,说:“军国大事,岂容半分拖延?”
“抱歉!”陈宏善接口说:“在没有国师府新的命令之前,本使负责永嘉新城所有处理事宜,包括提供对金家的保护,还请羿大元帅体谅!”
羿龙浑身泛起冷厉的气息,说:“这么说来,你们竟敢抗旨不遵?”
“切!”居然是厅中的费日接口说:“你口口声声圣旨,却一直不能拿出圣旨来,骗三岁小儿吧!”
羿龙戟指费日,阴声说:“白鹿候费日,休要逞口舌之能,今天的永嘉新城就是你葬身之地。然后,我会把整个白鹿军团,甚至玉瓯国送入地狱与你见面。”
他环视四周,说:“只要不是金家子弟,除了费日和他的五个假仆人之外,其余人等,包括你陈宏善在内,在一炷香的时间内离开此地,否则,一切后果自负。”
公羊大地冷笑说:“凭门外的那些酒囊饭袋,能对人有什么威胁?还一切后果自负,羿龙,我看你是这几年的太平元帅做昏头了吧!”说话间,无穷无尽的威严自他身上发出,压得四周空气一阵浮动扭曲,门外的数百士兵几乎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手脚颤抖,脑袋一片空白,手中的弓箭刀兵纷纷落地。
“你是金家何人!”羿龙不认识谷粱天三人,但对他们的修为暗暗心惊!
左传人拿出一只紫金腰牌递给羿龙说:“当年羿惊天非我们收下这玩意儿,原来以为是没有的东西,没想到今天倒让人查看起来了!”
紫金腰牌上是一副五爪九转的凸雕鹰图,羿龙一惊,又释然说:“执政殿大学士,官同一品的闲职,必要时,代天巡狩天下,在朝在野都可以威风八面,但今天不行!金家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