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娟赞许的看眼范老六家的,她很喜欢她的用词,“心善”这词儿用的极妙。冰玉这孩子就是太纯善了,什么事儿最先想到的都是别人,总把自己排在后面。叶娟一直觉得女儿对清玉好,并不是因为真的合得来,嫡女永远不可能和庶女一个档次。冰玉只是太善良了,总爱怜悯清玉罢了。
从老太太屋子出来,范老六家的一路狗腿的跟着二太太回屋。等三姑娘走了,范老六家的才敢问:“太太,您看刚才的事儿怎么办。”
叶娟方想起刚才范老六家的跟自己嘀咕的事儿。今天老太太突袭二房,口气里早就知道老二和媳妇大吵架的事儿。叶娟记得当时她把消息封的很严,疑有奸细向老太太告密,便叫范老六家的迅速查。范老六家的打听到今儿清玉去过老太太的院儿,而且清玉一离开,老太太就兴师动众的跑二房来问罪。
叶娟当时听范老六家的如此描述,生了疑心,眼睛直接看向清玉。那会子清玉和冰玉聊得正欢,不知道笑什么,姐妹俩其乐融融。叶娟左右思量了一遭儿,弄不懂清玉告状会得什么好处。那丫头肯耍嘴皮子,多是跟她切身利益相关的,告她二嫂子对她来说毫无利益可言。而且老太太为人最讨厌妇人、丫头们在她跟前碎嘴的,纵是被告的有错,告状的也得不到什么好结果。然今晚老太太对清玉的态度似乎没什么变化,和往日一样。
叶娟思前想后,觉得清玉碎嘴的可能性不大,大概只是巧合。老太太这人城府极深,心里最能藏事儿,搞不好她忍了几日才爆发的。不过清玉这边她也不排除有那个可能性。于是叶娟吩咐范老六家的再查,最好是能仔细打探出老太太和清玉到底都说过什么。
“还有老二房里的,给我好好的查,把人揪出来!”叶娟发狠道。
范老六家的一脸兴奋的应下,惩处下人什么的是她的最爱。告状的贱蹄子最好藏得够深,否则有她受折磨的时候!
三日后,范老六家的一无所获,不仅没有坐实四姑娘告状的罪证,反而替她洗脱了嫌疑;而那个眼线,范老六家的也没着落。二爷房里的人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除了几个可靠的家生子,便就是二奶奶带来的几个心腹,都是使了六七年以上的老人,可靠的很。唯一有可能泄露消息的,便是四房那个爱作死的五爷詹福。
“清玉没问题?”叶娟扬扬眉,这事儿也算是意料之中。“那天她和老太太具体说什么了”
“也没说什么,闲聊几句吃的,老太太提起三姑娘,四姑娘还把三姑娘好一顿夸呢。然后老太太就突然说累了,打发四姑娘走,怎么看四姑娘都是不知情的。”
叶娟点点头,又问眼线的事儿。范老六家的便把她的怀疑说了出来。叶娟也觉得范老六家的分析的在理,老二房里的人都是她亲自选的,不太可能出问题。那问题肯定就出在四房身上,那个老五素来是个嘴欠没品的赖皮货,他极有可能乱说了什么叫老太太察觉异样。
外间,步摇打发走给老太太传话的小丫鬟,笑着进屋禀报:“太太,老太太那边来人催了,姑太太马上就到,您再不去可就晚了。”
叶娟方想起正事儿,衣裳也来不及换,赶紧叫红衣和步摇帮她理一理容妆,戴上两件贵重的首饰略显庄重一点,便匆忙的赶去老太太院里。老太太携着王氏等众人早已经走了出来,叶娟连忙加入队伍中,刚把气喘匀的功夫,已见一堆人簇拥着一名贵妇和两名锦衣少年进院。
老太太见着詹仪头一眼,当即就痛哭起来,詹仪也毫不逊色,一边哭一边抱住了母亲。
叶娟连忙跟着众人一起劝,不大会儿,便说服老太太和詹仪进了屋。
止了哭,詹仪便介绍她两个儿子。个高些的是大儿子苏循,长的是明眸皓齿,器宇轩昂;小点的名唤苏待,相貌更胜他大哥一筹,英俊潇洒,温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