悴了很多,更见她如此的委屈求全,心中一阵酸楚,眼前这个女人还是那个惹他心烦惹他心忧的媳妇么。思及自己这些日子从没踏进正房一步,詹祺便觉得自己不是东西。眼前这个女人虽然泼辣了些,心性却是单纯的,她关心谁就是真关心,从不矫揉造作。詹祺一想到自己当初竟然怀疑过香玉陷害叶姨娘,便觉得自己卑鄙无耻至极。
“爷,喝茶,”叶香玉亲自给詹祺上茶,为难的半晌,才和他商量道,“爷该多派几个嬷嬷护着周姨娘才是,以前的事不能再有了,这次一定要护她周全。”
詹祺见叶香玉目光真诚,不似是有半点假话的样子,心更酸了。重重的点点头,答应下来。
“爷还是自己选人罢,我就不搀和了。”叶香玉识趣儿的说道。
“不,香玉,你是这里的主母,这里的一切自要你去办才合适。”詹祺拉住叶香玉的手,温柔的赔错。叶香玉见叶姨娘说的所有的话,他刚才都一字不落的在窗外听见了,以前真是他误会她了。原来她不准别人提叶姨娘,是因为她自己比任何人都伤心。真正在心里头有愧疚的,是不会将悲伤随便放在嘴边的。一想到自己的愚蠢,詹祺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
“好媳妇,今晚我陪你。”詹祺抬手温柔的抚摸着叶香玉的脸颊……
夜深了,如月一个人躺在榻上,摸着自己的肚子,默默地流泪。才刚二爷来了,却不是来陪她的,竟把她骂了一通,骂她今儿个白天说话不尊重二奶奶。如月觉得好冤枉,她哪里知道她们俩说话的时候二爷就站在外面。她说的根本没错,二奶奶才是害死叶姨娘的凶手,现在她又想害死自己。如月眼前突然浮现出叶姨娘惨死之状,巨大的恐惧瞬间侵袭遍周身,如月惊恐的往床里凑,缩成一团,用被子狠狠地包裹自己。
第二日,如月便收到二奶奶派人送来夏季新衣,料子极为上成。如月瞧着喜欢,拿来稀罕的摩挲,却闻到一股子淡淡的香味儿。如月蹙起眉头,将衣料凑近鼻子仔细闻。麝香,是麝香!如月惊得丢了衣裳,恐惧的大喊害人了。
“周姨娘,你这是做什么,好好地衣裳为何仍在地上,难不成你满意二奶奶的安排。”大丫鬟碗莲见状厉声训斥,她早看不惯这丫头了。
如月犹豫了会儿,赶紧笑着赔罪,说没拿住。亲自附身捡起来,稀罕的往自身上试。碗莲这才不吭声,转身离开。
如月脸色立即变了,丢了衣裳,打发走所有人,方敢恐惧的哭起来。麝香,这是四姑娘告诉她避免滑胎的第一大忌。她本以为二奶奶会等到她生完孩子才能下手,万万没想到,她竟容忍不了自己的背叛,连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放过。
如月哭够了,盯着那些衣裳,目光渐渐冷了下来。如月摸着自己的肚子,发起狠来:就算是为了孩子,她也不能坐以待毙,绝不能……
再说大太太得了豆蔻的回报,左思右想都觉得不对劲儿。詹仪何以如此看重清玉一个庶女,竟赏给她两只金粽子做端阳节的礼物,又不是什么大节日,就算是大节日,这样的程度礼物也太贵重了。此事儿大太太不得不多想,联想到上次詹仪带着三丫头、四丫头去靖远侯府的时候,侯爷夫人送的贵礼……莫非她改主意了,要考虑清玉?
大太太觉得事情不妙,赶紧差亲信孟大强家的去给自己娘家嫂子报信儿,趁着靖远侯府还没动静的时候,该尽快将王议和清玉的亲事定下来。
大太太派孟大强家的去王家的消息传来的时候,清玉刚好写完最后一张字,算上之前两张字,够了。清玉小心的将三章写满字的大宣纸卷好,好生嘱咐缪嬷嬷一通,方肯放她去办事儿。
清玉揉一揉酸痛的手腕,喝两口茶定神,开始仔细分析刚才丫鬟春白带来的消息。大太太派孟大强家的去王家有什么意思?豆蔻那丫鬟不过是把詹仪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