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赵明珠果然信了,“我就说嘛,像二堂哥如此重视清玉你,他怎么可能不来呢?多半有事耽搁了,果然不出所料。”
傅清玉点点头,内心却苦笑。
先是赛马,后来是高浓度烈酒,傅清玉一回到牡丹阁便觉得支撑不住。喝过冬蕊熬好的药,连晚饭都没有吃,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半睡半醒之间,忽觉口渴难耐,浑身燥热,头却昏沉得厉害,知道自己是内伤未愈,却执意逞强,一番赛马激烈运动之后,再饮下整整一大杯烈酒,更是加重了病情。
“水……水……”她在虚弱地叫道,可是她太虚弱了,发出的声音如蚊子一般。她模糊地记得,今天冬梅的家里临时有事,告了假回去了。而冬蕊这几天忙着照顾她,累得够呛,想必早在外屋进入了梦乡。
算了,忍耐一下吧,很快天就亮了。傅清玉不忍心惊动外屋的冬蕊,强自忍下不适的感觉,昏昏沉沉又睡了过去。
半睡半醒之间,似乎有一双干燥而温暖的手抚上了自己的额头,然后一杯水递到了唇边。
她贪婪地喝着水,快冒烟的嗓子终于得到了缓解。她极力想睁开眼睛看看来人是谁,但是眼皮如有千斤重,任她怎么用力也睁不开。
鼻冀处传来一阵淡淡的酒香,还有淡雅的薄荷香味。
酒香加上薄荷香气,全天下就只有一个人喜欢用这样的方法制造独特的香水。傅清玉的心中顿喜,虚弱地叫道:“子宣,是你吗?你来了……”
来人没有回答,只是沉声道:“你这又是何苦?”
声音虽然低沉,但却是他的声音无疑。傅清玉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喃喃道:“子宣……”
“别说话。”来人轻轻说着,傅清玉感到自己的身子被扶了起来,然后一股真气自背部缓缓输入体内。
“子宣……”她虑弱道,“不用这样,我……我没事,歇两天……就好。”
来人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把真气过与她,替她疗伤。
然后,他站起身来,把她放平,掏出一粒药丸递入她的口中,再把水杯放到她的唇边,喂她吃药。
“你好好歇着,不用担心,明天起来就会好了。”来人柔声说道,随手一拂,拂中了她的“昏睡穴”,傅清玉只觉得困意沉沉,又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傅清玉猛然惊醒过来,身子的燥热已经消退不少,额头上也不那么发烫,嗓子里没有干得冒烟的感觉,反而有一种淡淡的药香。
她在床上坐了起来,抱着膝。四周一片漆黑,一片寂静,一个人影也没有。窗棂里,如水的月光自外面倾洒进来。外面隐约传来更鼓声声,她侧耳听了一下,才四更。
可是,刚才的那番情景……究竟是梦境,还是真的?
那干燥而温热的双手,如此的真实,还有,那独特的薄荷香气……是他,错不了。
如果真的在梦里的话,梦里没有嗅觉,不应该闻得到香气的。
他真的来了吗?傅清玉紧紧抱着膝,把头埋进臂弯里,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
皇宫后花园。
一个脸色苍白,弱质纤纤的女子正在陪着一个雍容华贵的老妇人在园子里慢慢散着步。
“嗯,脸色虽然苍白,精神倒还不错。”太后认真地打量了赵大*。奶一眼,“恒儿的事情发生之后,哀家还以为你会熬不过,没想到你终究还是熬过来了。”
太后往事重提,赵大*。奶的眼圈又红了,叫了声:“皇外祖母”
太后忙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慰:“你是一个好媳妇,是哀家把不该提及的事情又提出来了,惹你伤心,看来哀家老糊涂了。”
赵大*。奶转涕为笑:“皇外祖母说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