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举动,而一般人还察觉不出。”
此时此刻林决理智地分析当时的情况,逐渐镇定了下来,他意识到自己无论如何都是被人利用了,被自己的父亲利用,被有心杀害父亲的人利用,这样的认识不再使他感到心寒,反而庆幸自己当时一瞬间决策的及时和正确。
“这样说来,官家这段时间病情好转,应当是那人听到风声,收了手吧?”许念感叹道,“原来宫里也有他的人……”
林决想起冯昭仪莫名其妙的滑胎,和双翎的戴罪自杀,又想起今早高公公碾袖子的动作,不禁心中一沉,开口道:“我有个想法……”
“等等!”许念忽的按住他,侧耳听了片刻,然后疑惑道,“我听错了,你刚刚要说什么?”
林决想了想,摇头道:“没什么。”
“那当时你是怎么跟官家说的?”许念于是问道,这也是她真正关注的问题,一旦圣旨打开,不管林决是接还是不接,都没有好下场,被有心人听了去,更容易惹祸上身。那么林决一定是趁林琮拿出圣旨前阻止了他。
“我当时跪下请命,求父亲为你爹平反。”林决苦笑着答道。
“你!”许念不禁叫道,“你这不是往霉头上触吗!惹恼了你爹,对你有什么好处!”
林决故作轻松:“起码当时他没再提起圣旨的事,甚至连话都没跟我多说一句,能看出来,他现在已经打消了换立储君的念头了。这很好。”
许念握住林决的手,没再说话,屋外,新长出的柳叶轻轻地飘动,在地上投下斑驳的树影。
☆、暴露
五日后,册封典礼。宫中的人频频进出林宅,一向清净的住处这几天尤为热闹。自从那日之后,许念便搬出林宅,租下了京中一处民宅,只待林决一走,她便回灵台山。
那天谈话途中听到的动静,虽然最后被证实是错觉,但许念仍然不敢掉以轻心,毕竟林宅的守卫并不算密不透风,被有心人寻到空子,对她和林决都极为不利。
许念租住在离城门不远的一处民宅,宅子不大,但隐蔽极好,周边都是住家,斜对面有一间米铺,偶尔有人经过,前几日铺子被卖出去了,更是没多少人来往了。
站在巷口依稀能听见街上喧闹的声音,许念倚在墙上远远地望着街口喧闹的人群,从她的方向正好能看到骑马列队的官兵还有他们身披铠甲的上半身。那里面最显眼的就是刚刚册封了楚王的林决。
他不似军中之人那样粗犷,也不似才子儒生那样白嫩柔弱。这些年在外行走的经历让他的气质增添了几分潇洒。此刻披着铠甲,正襟危坐地骑在马上,但表情却不严峻,眉眼处带着淡淡的笑意。侠骨柔肠大概是此刻最能形容林决的一个词。
京中众人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接触这位新晋王爷,关于他久不露面的种种猜测顿时被他的风姿掩盖过去。许多年没有过战事了,京中众人虽然关心国事,却也没到设身处地的地步,此时人人都觉得异常兴奋,欢呼声也格外震耳欲聋。一直到队伍离开城门,欢呼议论声都丝毫不减。
许念叹了口气,转身往回走。转过一个弯,便见到门口站着一个人。
“这位……老爷有事?”许念在脑子中过了一遍,猛然想起此人就是米铺的新掌柜,必然是来找这户主人的。
许念住的院子跟主院隔开,单独有门进出,她本不必走这个门,只是巷口离这扇门近一些,她便贪便宜走了近路。
米铺掌柜不露声色地望了许念一眼,笑道:“这位娘子可是住在陈五郎家中?”
许念点点头:“正是。”
米铺掌柜猛地敛了笑,高声道:“拿下!”
许念一惊,慌忙摆出架势应战,却没想到转瞬间巷口便涌进两队官兵。米铺掌柜背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