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就在江陵当兵,城破前,他就看到了这样一面血色苍狼旗。”
“老天,那大船开始加速了!”
“天哪,它撞过来了!”
连环大船船头。
马跃嘴角地冷意越发地浓烈,向甘宁轻轻挥了挥手,凝声道:“冲刺速度……前进!”
甘宁铿然抱拳,再次转身疾步登上高台,高举右臂厉声长嗥道:“主公有令,冲刺速度……前进!!!”
数十名鼓手狼嚎一声,挥槌如雨,玩命般敲打在行军大鼓上。
霎时间,密集如雨的鼓点便已经冲霄而起,在马鞭和马刀的驱策下,荆州俘虏也玩命似地挥舞起手中的木桨来,笨拙地连环大船终于完成了最后的加速,以最快地速度恶狠狠地撞上了乌林港水军大寨的寨门。
“喀嚓!”
一声脆响,水军大寨正门外的望台最先被拦腰撞断,三名荆州将校哀嚎着一头扎进了冰冷地江水里,庞大的连环船挟带着强大的惯行继续往前猛撞,以摧枯拉朽的气势轻易地撞垮了水寨栅栏的阻挡。
“喀嚓……噗!”
连绵不绝的破碎声响起。越来越多停泊在水寨里地船只受到连环大船的碰撞、挤压,然后被连环大船船头又尖又利的撞槌撞穿、碾碎,惊慌失措的荆州水兵就像下饺子一般噗嗵噗嗵地栽进了水里。
“铃铃铃……”
甘宁狠狠一挥手中的九环大刀,顿时响起一阵悦耳地清吟,倏忽之间。整整八百名锦帆贼已经聚集到了甘宁身后。这一刻,甘宁的眸子里只有灼热的杀机,在今天之前,他还从来不知道,水仗还可以这样打,乌林港的荆州水军大寨,还能以这样的方法攻破!
“弟兄们甘宁高举九环刀,回头恶狼一样打量了典韦一眼,仰天狼嗥道。”西凉铁骑好样的,我们锦帆贼也不是善茬!“
“嗷嗷嗷
八百锦帆贼三呼响应,气势如虹。
“有意思。”面对甘宁咄咄逼人的挑衅,典韦缓缓横过双铁戟,眸子里杀机流露,“老子可不会输给你们这些无名小辈。”
“轰!”
一声巨响,疾速前进的连环大船终于重重地撞上了乌林港的埠头,前冲之势骤然一顿,庞大地船体便不可遏止地横转过来,典韦手持双铁戟正虎视眈眈地肃立在船头。正准备寻机跃上埠头厮杀时,陡觉脚下一滑,噗溜一声就从连环大船的船舷上栽落下来。
“膨!”
典韦沉重的身躯正好摔在一艘小船上,顿时发出一声巨响,小船的船体也是一阵剧烈的摇晃,可怜典韦才刚刚站起身来,只觉脚下一滑又噗嗵一声重重地栽倒在小船的甲板上。小船上,两名荆州小兵见有机可趁,嚎叫着挺枪便刺。
典韦咆哮一声。挺戟格挡,不想小船又是一晃,典韦这挥出的铁戟又歪掉了方向,竟没能挡住两名荆州小兵的突刺。只听噗噗两声轻响,旋即肩头一凉。肩上的吞甲兽连同肩甲已经被整块卸去。
“可恶!”
典韦大怒,陡然挺身站起,咆哮一声挺戟向两名荆州小兵刺来。两名荆州小兵用力一跺脚,小船的船体便向一侧急剧倾斜,典韦脚下一虚,庞大地身躯顿时横了过来,踉踉跄跄地退到了船舷上,再往外一步就要栽入冰冷的河水了。
“哎哎哎……”
典韦拼命挥动双臂,竭力想保持平衡,可天不遂人愿,他这脚下一用力,小船的船体反而倾斜得更厉害,越发将他往河水里送。
“噗嗵!”
典韦双手徒劳地挥舞了两下,终于无可避免地一头栽入了冰冷的河水里,可怜这恶汉在陆地上是头猛虎,这到了水里却立刻就成了虾米了,甫一落水,便弃了两枝大铁戟,双手拼命拍打水面,使劲地想要往上浮,可越用力整个人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