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苏唯一,你不要总是伤害我,我受不了。”
她害怕了,她不愿意听,她不想知道,所以她放低了姿态,近乎是恳求地说道。
苏唯一眸中涌动的黑色浪潮愈是涨高,几乎是张牙舞爪地扑上岸,双手紧握着方向盘,他看着咬着嘴唇,脸色苍白的她,轻轻地笑了下,“我伤害你?李涟漪,你当初想尽法子追我的古灵精怪的脑子到底长哪去了?从头到尾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要离开——你没有想过,你活得还是那么有滋有味,如鱼得水,离开了我你照样有人呵护有人宠爱,而我却连回国的资格都没有。”
口中一股腥甜弥漫开来,嘴唇咬破了。李涟漪想放声大笑,又想冲他嘶声大喊。他从哪里看出她活得如鱼得水了,有滋有味了?!她被当做交易品一样嫁入顾家,她差点被自己的母亲杀死,她被迫失去了她的孩子,还差点永远丧失做母亲的权利!
可她没有爆发的机会,苏唯一的目光冷冷的稍过她僵白的脸,“我伤害你?”他又慢慢重复了遍,好似就是这四个字深深刺激了他,“我被你的父亲羞辱,流放,四年内不准回国,我试图联系你,却得到你去医院堕胎,并与显赫的顾家联姻的消息——李涟漪,你现在说是我伤害了你?”
撩心第一卷同床异梦
78初次
李涟漪曾经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不敢去想自己曾经是一名“准妈妈”,即便不经意或是不受控制的想起了,她也会强迫自己飞快的忘记。
她与苏唯一的第一次并不美好。
苏唯一在人前向来对她是爱理不理,可一旦两人独处时他总要动手动脚,冰冷的大手缓慢而煽情地从她的颈间一直向下,向下,滑向锁骨,细腰,然后绯细不定,若有若无的碰触常常让她面红耳赤,偏偏这厮还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害她只能瞪着他结结巴巴“你你你”的却什么也说不出来,闷不吭气地任他调戏。
任何成年男人无论怎么克制,对于自己的亲密女友多多少少会有欲望,而苏唯一亦然。
李涟漪当时就大学生一个,没出社会的半大孩子,从小让父母保护得好,自个儿眼光又高,挑剔得不行,所以苏唯一是她的初恋,是她的初吻对象……她少女时代的所有宝贵的第一次,几乎通通给了他。
包括初夜。
大二下学期,那回是她所在的学校破天荒的停了一天的电,她那几位已经有主的室友彻夜不归,而到了深夜时,竟下起瓢泼大雨来。闪电划裂天空,惊雷阵阵,仿佛要将地面炸出一个大洞才肯罢休。
李涟漪几时受过这种惊吓?她一个人缩在被窝里身体抖成了筛子,整个寝室也就她一个人,她吓得哆哆嗦嗦地摸出手机想打电话给苏唯一,可又害怕这么一打电话说不定就让雷给劈着了——惊惶之中,还捏在手上,已经让手心冷汗浸湿的手机突然响起来,居然就是苏唯一。
那时他已在“腾飞企业”担任总经理,常常加班忙至深夜。雨下得太大:雷又一个接一个轰隆炸响,他也知道李涟漪就是那种看着天不怕地不怕,其实一只蟑螂就能吓得她上蹿下跳哇哇乱叫的纸老虎。他打电话给她本只是想安抚她,却让她压抑的哭声给逼得又是好笑又是心疼,只得提早下班,驾着车,在电闪雷鸣中穿过了大半个城市,到d大去找她。
恰好那夜宿管中心的阿姨不知是上厕所还是干嘛去了,总之就是不在岗位上,于是苏唯一很是畅通自若地进了向来戒备森严的女生宿舍。
那个夜晚黑灯瞎火的,什么也看不见,恐惧在漆黑寂静的空间蔓延蔓延:她无意识地急切地索求温暖与安慰,她湿润的眼睛在夜晚濯濯生光,越来越浓的酡红仿佛是最鲜艳的胭脂,一汪泉水都让染成冶艳的如花清泽。苏唯一将她压在墙上,被她脆弱而美丽的神情迷惑了神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