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喊道:“将我们大人交出来!”
黑子一愣:“白子?”
“老黑?”
白子气喘吁吁:“看到我们大人了吗?”
“你不是回了汪府?”
“我领错了路,半道上突然接到求救消息才知道汪大人去了衙门。”
岫玉已经跑了过来:“把消息拿出来瞧瞧。”白子迟疑了一会儿,从衣袖里翻出一张纸条。
岫玉递送给夏令寐,对着幽火照看,只有一个字‘三’。
夏令寐摸了摸那字体,指尖放在鼻端轻嗅了下:“用血写的。”
几人脸色一变,小白道:“这是第三路的消息,还有两路人马至今都没音讯。”
“看样子,汪云锋是被第三路人保护着。”夏令寐抖了抖纸条,血字凝结的块状说不出的沉重:“他走了一个时辰,现在说不定……”
小白痛叫一声:“我要去救老爷。”说罢,已经策马狂奔,身后的汪家暗卫无不紧紧跟随。
夏令寐看着那又恢复了静谧的街道,沉默不语。
“姑娘,我们先走吧。”别管汪大人了。
第十回
“走到哪里去?”夏令寐问,视线落到了黑子身上。
“我们的职责是保护姑娘你的安全,请你不要随意以身涉险。”黑子道,重新将队伍再收拢:“姑娘,你与汪大人已无瓜葛。”
夏令寐眉头一跳,抿着唇,不吱声的策马往方才拐弯的街道行去。没多久,就再一次看到那破碎的马车。车灯已经湮灭了,泄气的瘫在布满了碎屑的地板上。车子应该是在行驶中被人从车顶攻入,底板还是完整,只是上面的毯子和小几还有一些零碎的信件都被刺得千疮百孔,若是细心的发现,就知道那些信件都被拆开过,甚至还有被一分为二的锦黄色的缎面奏折。
“很明显,他是在官场上得罪了人,才被逼得来了辰州。”
“姑娘,你在江湖行走,官场上的事情与你无干。”
“也许,他还奉了色皇帝的暗旨,来调查一些重要的事情。牵扯到世家大族或者朝臣的大事。”
“姑娘,朝中的大事有色皇帝安排,臣子们去执行,与你这般的平民无关。”
夏令寐将小藏獒和猫咪绑在马背上,笑眯眯地道:“你说,如果我在得知他命悬一线的情况下,还见死不救,事后,族长会不会说我……借刀杀人,谋杀朝廷命官。”
黑子朝天翻着白眼:“姑娘,我相信北定城知情的人都只会说你——谋杀亲夫。”
夏令寐一顿,扬起马鞭猛地抽了一鞭子,恨声道:“那我就让他去死好了。”
众人:“……”
刚刚不是还说要救人么,怎么一转头就诅咒对方去死了?这个变化太快了,围观人士表示脑筋没法急转弯,呆若木鸡的望着怒奔的主人,再责备的瞪着大黑子:看你干的好事!
黑子泪奔的拖住马尾巴:“姑娘,我错了。我们去救汪大人吧。”
夏令寐奋力抽打马臀:“不去。”
“姑娘,我求你了。”
“滚。”
“姑娘,那我们不救汪大人,我们去救小白。那个笨蛋不但迷糊还迷路,他肯定会不小心的掉入贼人的陷阱,死无全尸。”
夏令寐转头:“你喜欢他?”
黑子泪流满面,不得不违心:“小得喜欢他到了茶不思饭不想的地步,只要他离开小的一丈之外,我就气短心悸。”一边说,一边夺过马缰,拖着口是心非的大姑娘去营救某只没心没肺的汪汪大人。
夏令寐还捏着那一张血字的纸条,黑子拿着纸条仔细看了看,在边角摸到了一点干燥的泥土。他自行跳到高处将夜晚的辰州都扫视了一遍,一个呼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