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祝被叶痕说得脸色发青,喘着粗气喝道“叶痕!我怎么不爷们了?没有你这样埋汰人的!看在你是关心小祸水的份上,我不与你一般见识!我告诉你!我就是寻隐!寻隐就是我!”费祝跳脚地指着自己的鼻子。
叶痕上下打量着费祝,仰头大笑“哈哈!笑话!你是寻隐?别侮辱人家寻隐!就你这德行!给寻隐提鞋都不配!”
“我……我……我怎么不配了?!我就想寻隐!我自己给……自己提鞋!”费祝被气得口结。
我夹在中间,不知道劝谁是好!没想到叶痕要不讲理起来,就是十张嘴都说不过。这费祝要是发起火也够骇人的!我拉着他的衣袖,试图让费祝让一步。费祝一甩手,将我的手打落。
我求助地看向婷婷,她却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两眼发亮。
“吵啊!吵啊!费五哥加油!用你的吐沫淹死叶痕!叶痕加油!不能让个书生打败!”婷婷两边扇火。
叶痕不屑地扫了一眼费祝,闷哼一声,吹了下额前的碎发“哼!就你那娘们儿气,自己给自己提鞋都会摔跤!我叶痕欣赏的人不会是你这熊样!别在那侮辱人!小心被寻隐知道将打得满地找牙!”
“叶痕——!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费祝大吼一声,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看了看他胸前那染红的白衣,他想都未想地开始解衣衫“我给你证明!”
婷婷急忙捂住眼睛,喊道“激动是魔鬼!这话没错!”
我歪着头看着脱衣服的费祝,好耶!看看费祝怎么证明他是寻隐!
婷婷发现我还愣愣地站着,急忙将我拉到她的身侧,捂住我的眼睛“男人脱衣服不能看!四哥会生气的!”
“看到没!这就是证据!那天在小河边被砍伤的!”费祝脱下衣服,将他那还包着纱布隐隐渗出鲜红的后背指给叶痕。
我和婷婷现在明白了,为何费祝在打斗之时会是那般费力。原先的伤口还未好,体力本就虚弱,至此才会疲倦得睡熟!
谁知!叶痕确定了费祝就是寻隐之后,反而愈加生气,他嘶吼一声“寻隐——!踏破铁鞋无觅处——!我正找你呢——!你害得我们整个千毒门在别人的尸体前跪了三天三夜——!”
费祝急忙穿上衣服,还来不及系好腰带,匆匆躲开冲他飞来的叶痕“我……我……为那件事与你道歉!我当时发高热!糊涂了!糊涂了!”
“不要解释——!你跪三天三夜去试试——!”叶痕一边追着费祝一边喊道。
“你不讲理!你自己不会分析啊?我当时可没说那焦尸就是小祸水!是你大声哭,我才会以为是小祸水的!是你误导了我!我没找你算账,你倒怪起我来了!”费祝一边逃跑一边喊着。
“就怪你!就怪你!”叶痕喊着,将挡路的椅子踢倒。
我满脸黑线,叹了口气,他们两个在玩什么?门人们刚整理好客栈,就被他们两个再次搞乱!
婷婷苦着脸,心里有苦又不敢说。她和叶痕又不熟,那家伙动不动就用毒,万一说错话,说不好就会死在他的毒下,只能小声的嘀咕“这是我家的客栈!桌椅都很贵的!”
终于,我忍无可忍,大吼一声将叶痕喝止。叶痕还算听话,站在原地一脸不愿地瞪着费祝。
费祝也总算松下一口气,他的心里也憋着一口怨火,瞪着叶痕向后退了两步。“不与你这种人一般见识!最近我倒霉!总会遇见难缠的人!”
正巧,萧越和孙忠跃进客栈,撞到正在后退的费祝身上。
费祝直接趴在地上,扯痛身上的伤口“哎哟!流年不利!流年不利!”
“越哥哥——!大冰山呢?”我奔到门口,向门外张望。漆黑的街道,空无一人。
“留在宫里了!可能今晚就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