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愤懑不甘来的好太多?”
唐越泽笑了,大笑不止。
“她牺牲也是替你牺牲的,你瞧瞧你,心思可真够坏的。”
池欢淡淡的笑,“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你倒是比你男人会煽动人心。”
“煽动你了吗?”
“我考虑一下。”
池欢又道,“唐公子,我猜她应该是你为数不多用了真情花了很多精力的一任吧,结果还是被甩了,同为女人,我最清楚女人的心思了,你对她越好,她失去你后再想起你就越痛苦,你要是置她的生死于不顾,她可能会觉得离开这个男人真是个正确的选择,你说呢?”
“看来我还真是不能不管了。”
她微微一笑,“是这样的。”
挂了电话后,池欢猜想她应该算是成功说服唐越泽了——
也不能算是她说服,说不定他原本就打算插手,或者有插手的想法。
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她闭了闭眼,脚收回到床上,抱着枕头往后退,背靠着后面,然后放下手机看着窗外的黑暗出神。
…………
池欢后来坐累了,躺下趴在床上休息,在天微微亮起的时候,她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就这样过了三天。
墨时谦每天会给她打一个电话,简单的聊几分钟,其实大概也就报个平安,他的声音里透着越来越厚重的疲倦。
池欢从来不多问多说,只每次叮嘱他记得休息,要吃东西。
三天后的傍晚,她正准备下楼吃饭,被调成铃声的手机就响了,她几乎就直接以为是墨时谦的电话,立即就拿起来查看。
但屏幕上显示的不是木头墨,是风行。
她心里一咯噔,心脏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
为什么是风行给她打电话,难道……
她指尖发凉的点了接听,嗓音紧绷战栗,“风行……”
“你现在方便过来医院一趟吗?”
“方……方便。”
风行的语调很寻常,“那你让安珂带你过来趟,对了,你让你们家厨师准备两份晚餐带过来,几天没好好吃饭了。”
“好……我知道了,”她手指紧紧的握着手机,基本是小心翼翼的问道,“墨时谦他……没事吧?”
“没什么事。”
挂了电话,池欢转身急急忙忙的跑到衣帽间随手拿了件大衣出来,然后就直接小跑着下了楼,“李妈,李妈,拿两个保温盒给我。”
李妈在打扫卫生,闻言哎了一句,就赶忙去了。
菜刚好被端上饭桌,她看了一眼,还热气腾腾,刚好是两个人的分量……
虽然这些天每天都是她一个人吃饭,但她会让厨房每天准备两个人的饭菜,为了避免哪天墨时谦突然回来了。
她跟李妈一起把所有的饭菜装成两份,然后打电话给安珂,直接去了医院。
等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医院里的光线白的刺目。
一把推开病房的门,椅子窗边俯瞰夜色的风行转过身看着她,视线随即落到她身后的安珂的手上的保温盒上。
他抬起手臂招招手,“给我放那边的茶几上。”
池欢没看他,几步径直的冲到床边。
其实这都不算是病床,显然是临时找的折叠床,因为这件病房里的病床被梁满月睡了,而男人身上的衣服都没脱下来,闭着眼睛静静睡着,即便如此也还是能看出他脸上的疲倦。
池欢俯身,手指抚摸着他的脸,小声的唤着他的名字,“墨时谦……墨时谦。”
病房里像是风行淡淡的声音,“叫不醒就别叫了,吃饭了吗,没吃的话把他的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