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之大前所未见,法光淋淋可见玄机,宫顶,象牙高琢之上的红明珠散出夺魄之光,如星晨倾盖整座魔宫,鸾凤结挂满了每一间宫殿,再看地上,红绸锦缎铺覆,金丝鸳鸯于每一条栏上携着红色喜球摆放。
晴空下,魔界华灯结彩,众人看的傻眼之时,索细宫一身粉色长衫走出大殿,满身金光闪闪,尤其是腰间,不知别了什么彩饰,光芒锐利的很,他手拿笙罄一跃往上,弹指挥袖,笙罄稳当漂浮在大殿高空,由两个花球牢牢托着。
众人还待看,只见索细宫月眼弯弯往这边瞅过来,胆小的几个忙要撤退,猛被他喝住:“本宫主今天心情好就不计较你们在这偷窥了,明儿我魔界玄子与幽冥半隐大婚,你们要胆敢前来搅局,莫怪本宫主心狠手辣。”
他来去匆匆,倒把所有人吓的脸色都不一样,魔宫都装扮成这样了,这婚礼还能假的了?凤想兮当真要嫁进魔界?
三界六道被这场空前婚礼搅的纷声四起,众生云里雾里,未时,扶挽音睡醒,暮梓枫与被暗士接回来的千叶一起等在残音楼下,见他下来忙一起迎上去。
“二师兄。”
“少主。”
扶挽音点头,轻声吩咐了些事千叶就上了楼,暮梓枫则全程看着他,直看到眼眶通红泪落不断。
扶挽音温柔拭干她的眼泪,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六师妹,辛苦了。”
听到他的声音暮梓枫哭的愈发难以控制,整整一百颗蚀骨冰,她亲手钉进他的身体,他痛的不省人事一声不吭,她亦痛到麻木无觉,这辈子她都无法忘记残忍胜过鲜血淋漓的那一幕,杪冬阁顶纯白一片,他在她眼前像停止了呼吸,全无生命迹象。
直哭到不能自己,压抑太久的恐惧也依然无法消散,暮梓枫狼狈不已,良久无法停止哭泣,扶挽音轻轻拥她入怀,哭声才戛然而止。
“无论遇到再大的挫折都要学会从容的面对,即便是最亲之人离去,也带不走活着的人应该继续活着的理由。”
他的声音有些低哑,不经意间如利刃深入人心,他的眼里无悲无喜,只有无尽的幽暗沉淀,凝聚成无人能够触及的寂寥和平静,暮梓枫用了这一瞬间,彻底醒悟着沉沦了。
她清楚未曾开始没有结局,每当无法控制自己想要索取更多的时候,只要凝视他的双眼,她就又会明白这一切于他淡若无痕。
“二师兄。”残音楼外不远处,墨云瑕疾奔而来,暮梓枫忙擦干净眼泪,退出扶挽音的怀抱低头站在一边,只见墨云瑕三步并作一步跑进来,将他上下看了好几遍才说:“二师兄,好些了吗?”
扶挽音温柔微笑,墨云瑕满肚子的不放心都在他的笑容下烟消云散,想问又不敢多问,忽想起刚才听闻之事,便道:“今日三界六道都在传言魔界与幽冥界的婚事,我刚才问了西流宫,他什么也没说,二师兄,此事是否属实?”
扶挽音示意俩人坐,望着默不作声的暮梓枫道:“六师妹,此事你有何高见?”
暮梓枫取出袖内枫雨茶叶,斟了杯茶递过去,茶烟袅袅间秀容氤氲了一层灵气,她道:“梓枫也不知这场婚礼的真正目的,也许只有当事人明白,不过这件事倒帮了我一个大忙,起码不用四处奔波,只要我在魔界坐着等,就不怕等不到十一少。”婚礼固然奇怪,但如今天大的事都不比她逮住慕奈兰重要。
“六师妹,十一少对你做了什么?你因何事大闹幽冥界?”墨云瑕不明白慕奈兰和暮梓枫有何冤仇,平日里两人虽然有拌嘴,但也不至于如此深仇,她道:“且不论婚礼有何深意,似乎已有好些日子未见十一少来庄里,你如此大闹三途河也不见他现身,究竟等他有何要事?”
暮梓枫抿嘴不答,引魂水与引魂册是历代冥宫神女的职责,代代相传,绝不会让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