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关系到弟兄们的生死存亡。易豪若不同我们合作,张云卿必吃掉我们;同我们合作,他的势力很强大,足够兼并我们,因此,我们只能从夹缝中求生存。我已经分析过了,张云卿是易豪的劲敌,若我们主动加盟,他没有不答应的道理。每隔数年后的正月初一,是张云卿的受难日,我打算就在明年初一那天把易豪和张云卿约到一处,到时,我把张云卿的家眷全部带去,周围再布置我们的人,半逼迫、半开导地和他们签个协议,来一个三分天下,从那之后,绿林中人共享太平,互不侵扰,弟兄们累了这么些年,也该??”
关月云话未说完,朱子湘仰头哈哈大笑,不无讥讽道:“嫂子,你还在做梦吧,要不,为何说梦话来?”
关月云正色道:“我不是做梦,我说的是实在话。若是哄你们时,我关月云愿自己割下头来赔了你们!”
朱子湘也较真了:“你若真有本事把易豪、张云卿这对老冤家安排到一处,我们就拜嫂子为寨王!”
众头目异口同声附和:“若嫂子办成此事,我们愿拜你为寨王!”
“很好!”关月云从头上取下一根玉簪,拿在手里,“男子汉说话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关月云虽为女儿身,亦绝不让须眉,若言而无信,也和这玉簪一般下场!”说罢就将玉簪握在右手掌心,一用力,松开手时,从掌里撒下的不是碎片而是粉末……众头目一个个目瞪口呆。
众人散去,关月云只留杨相斌一个人在厅里。未等关月云开口,杨相斌道:“嫂嫂,你刚才打下赌注,不怕有闪失么?我真的好替你担心。”
关月云惨然地笑道:“人生如赌,这对你们这些爱赌钱的男人来说,应该更明白这道理。我已经和你哥商量过了,大不了一死,绝无反悔的余地。你这一步是关键,我相信你有足够的口才和智谋在正月初一那天把易豪请到双壁岩。俗话说,一个好汉三个帮,兄弟,这事我就拜托你了。”
杨相斌望着美丽动人的嫂子,高高的喉结蠕动着,很久才说道:“嫂嫂的身家性命都在这里头,相斌岂敢怠慢……”
杨相斌退下,关月云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她相信杨相斌一定会有办法把易豪请来。下一步,就剩下张云卿这一头了。
果如所料,次日,张云卿派手下钟雪华前来探问口信,杨相晚按关月云说的,用言语哄住。关月云虽在场,却做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儿,末了,才以女人的口吻,央求钟雪华转告张云卿放蒲胡儿、满秀、满姣、彭丽、张顺彩的四位遗孀及张中怡、张中佐两位少爷等眷属一起来花园镇玩耍。
两天后,除了张中佐带在张云卿身边,蒲胡儿等眷属果然都到了花园镇。朱子湘等众人不觉暗暗称奇。又过了几天,连张中佐也送过来了。
这年自入冬以来,气候一直寒冷干燥,到农历十二月二十四日过小年才下了第一场大雪。
次日一早,关月云领着蒲胡儿等女眷一起在屋外堆雪人、打雪仗,好不开心。恰在这时,一匹快马自东北方向疾驰而来,关月云眼尖,认出是杨相斌回来了,顺势把一只脚踩到一低洼地,提起来,已是满脚的水,尖叫道:“啊呀呀,不好了,我的鞋进水了,好冻呀!胡儿姐姐,你陪他们玩,我进去换双鞋就回来。”
关月云进了屋,随后杨相斌也跟着进来。关月云亲自倒了一杯热茶,递过去,不无关心地说:“兄弟,你辛苦了,先喝下这杯茶暖和暖和,嫂嫂就去吩咐厨房备酒菜。”
杨相斌心底涌起一股暖流,一把拉住关月云:“嫂子,我不饿,才在雪峰客栈吃的早饭。这一路忙着赶路,身子正热呢!你坐,我正要向你汇报。”
关月云见他高兴的样子,知道事情已经有了着落,放下心来。
果然,杨相斌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说道:“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