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我行我素的,怎么可能会告诉我,而且,自从随姑娘来这边之后相瑗也一直没有同他联络了。”
失望的垂下手臂,祁薰觉得自己仅存的力气都消失一般心里空落落的,难怪最近会心神不宁,难怪会一直想到他受伤的样子,只是因为如此吗?许久未有的消息,最后却是彻底的失去。连可以询问的机会都不给。
“薰儿姐姐,其实,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就是我皇叔他们……他们已经死了,这消息还未对外宣布,是我从我皇兄书房偷听来的,好像是我三哥做的,可能他的失踪也与这件事有关。”
“……他,真的连见我都不想见了……竟然走的如此彻底。”
火红的华衣与草地摩擦发出窸窣的声音,祁薰的笑容看在周围人的眼里苦涩而刺痛,远处司空进的目光里闪过悲哀的痛楚,一切寂静无声,隐隐的笛音回荡在院落里,清远而忧伤如萧,渐渐清晰,波动心灵的神经。
连飏最先注意到这笛音,也注意到祁薰表情的变化,“似乎不是我们想的那样麻烦。”
“……”熟悉的曲调勾起记忆,循着笛音的方向,祁薰抓起繁琐的裙摆奔着那个方向追去,笛音忽高忽低,又变得若隐若现,就在消失的刹那,女子的脚步踏入男子的领域,时间仿佛静止一般,勾勒成画面。
“漠……尘……”熟悉的背影似的她的声音变得小心翼翼,生怕那是多日来不变的梦境,只轻轻向前挪动脚步,心里暗嘲着自己。
怎么会相信他们的话,怎么会认为你真的失踪,怎么会断定你对我弃之不顾。
然而就在漠尘转回身的时候,祁薰的脚步却蓦地停止,那仍旧是孤冷的眼神,趁着略显苍白的脸,让她更害怕触碰。
几日不见,你竟也变得这么憔悴。
她很想这么说出口,可话到嘴边却变了意味,“是为了祝福我才出现的吗?”
男子轻微点头的动作击碎少女期待的心情,苦笑的表情变得僵硬起来,她甚至可以感受到身后的其他人看到他们二人这情景时不再上前的表情,“啊,是吗?那刚刚的笛曲……”
漠尘的眼神凛起来,试图掩饰其中的情绪,他可以听出她话到一半时的哽咽,却还是沉声打破她的希望,“我这次来是为了要回送你的那把紫玉笛。”
祁薰的眼里晃过一丝难抑的痛楚,“只是为了要回这个吗?只是为了要回这个才见我的?”
“是,现在的你已经不需要这种东西了。”
“不是说送给我了吗?如此也要拿回去?”
“没错。”
“怎可如此心狠,怎可如此残忍,对你来说,一点值得回忆的事情都不存在吗?”忍不住又上前一步,却在欲抚上对方脸颊的时候被躲闪开,换来的只有一声冷冷的回答。
“你我之间,不再需要那些。”
冰冷的背脊满布双瞳,撕扯着内心的疼痛,艳红嫁衣铺散在漫花遍地的庭园仿佛滴血的伶仃,簪饰的碰撞仿若心碎的声音。女子颓然瘫坐在地上,旁若无人的哭泪模糊细致的妆红,那声嘶力竭的哭泣任谁听了都仿佛被揪住心思一般难以忍受的疼痛。却终究唤不回男子狠心的决定,甚至连那睹物思人的信物都彻底从手中流失。
一瞬间天旋地转,眼角青衣的消散,加重晕眩的困扰,最终不支倒地的身子,眼里还含着未留干的泪,任何人的声音都成了幻听。
月夜再临,熏香的房间,围站的人不安的望着内室的情形,只听到司空进同御医的声音。
“李太医,她现在的情况怎么样?”关切的看一眼床上的女子,司空进将大夫拉至外屋问道。
老太医俯首行礼后才道,“殿下请放心,公主的身子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因为营养不良再加上情绪低落所致,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