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拉成了一个屏障,将这个围坐的场地分成了两半。
“这就是你家娘娘要给我看的惊喜?”朗星翰舒适地将身体向后仰,靠在靠垫上,声音懒散地问。
“皇上,这套歌舞娘娘精心准备了很久,小人保证您看了一定会过目不忘的。”阿漠恭身道。
朗星翰没再说什么,却有意无意地看了我一眼,我冲他微笑,摆出一脸的无辜相,就差在脑门上写四个大字“与我无关”。他转头看向场中之前,庸懒的眼神中闪过一道暗光,刺得我心惊肉跳。
因为是在朗星翰的行营里,他知道我跑不了,也或许是不想让我有被囚禁的感觉,所以除了丽莎在我身旁外,他并没有像盯人犯一样,时刻不停地派人看住我。而我与巫绮雅商谈的那个时候,她告诉我帐前帐后都是她的人,朗星翰不会知道我们说了什么。不过我可没有十足的把握,从帐里出来时,我曾告诉丽莎我与他们娘娘相谈甚欢。也不知道她这么回复给朗星翰,他会不会相信。只希望他能一直存着“反正我跑不了”的想法,对我们女人之间的话题不要太好奇,我才能抓紧时间制造这一线生机。定住心神,我也把目光投向了那一片红色幕布。巫绮雅,下面可就全看你的了,请你不要让我失望!
鼓声又响了起来,这次敲击地声音琐碎而急促。从我们这里能看到红色的幕布后面,有许多人影在晃动,但连续不断地鼓声掩盖了人声的嘈杂。过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那红色幕布后面似乎渐渐地安静了下来。那细碎的鼓声也静默了片刻,接着,突然又响了起来。这一次与刚才的杂乱迥然不同,非常的有节奏,“咚,咚,咚。咚,咚,咚。”伴随着鼓声的,是从幕布后面传来敲击声。那声音听起来像是用木棍在敲击盾牌而发出“嘣,嘣,嘣”的声音,有些沉闷,却因为这声音很整齐,所以听起来非常有力量。鼓声和敲打盾牌的声音融合在一起,刚开始还略有些凌乱,慢慢地,越来越和谐,声音也越来大。
然后,悠扬的弦乐声响起。当时我曾问过巫绮雅,能否演奏出我所描述地那种音乐,她告诉我,北辽特有的一种乐器,外形有些像马头琴,或许可以办到。我也没机会验听,只好告诉她,能找多少找多少,越多、音色越大、越整齐、越好。因为她要在极为开阔的场地表演,不管是声音还是形式,都必须搞得非常大才好看。
我的手心已经冒出了冷汗,因为这段弦乐意味着前奏开始了,如果前奏能配合默契,这节目就一定能顺利进行下去!
刚开始,弦乐的声音被响亮地鼓声和盾牌敲击声给盖住了,但只一会儿,那些“咚、嘣”之声就小了下去,变成了背景音,因为音乐的节奏与鼓声的节拍相同,所以此刻音乐的旋律被突现了出来。随着这音乐,合唱开始。其实很简单,只是跟着音乐“啊~~~”地喊唱而已。可因为都是男子的声音,而且这一段音乐一直没变,只是一遍遍地重复,所以听起来异常的雄壮。之所以没有显得单调,是因为不断地有新的演奏元素加入到这段相同的音乐来。
我瞥了一眼朗星翰,他把手里的酒碗轻轻放下了。好,目前看,我已经初步达到了效果。
再一遍合唱结束后,面前的红色幕布,突然从中间撕裂而开。一个十人一排、十人一列的方块儿队形赫然出前在眼前。所有的人都是身穿黑衣,右手拿刀鞘、左手执盾牌,一边跟着节拍敲击盾牌,一边迈着整齐划一地步伐向前走。走到距离朗大约五、六米的地方,队列仿佛潮水般向左右分开。中心露出一个背朝朗星翰站立的红色身影。那女子头上插着红玛瑙地簪子、红宝石镶嵌地头花,耳上戴着镶有小指大小的鸽血红宝石的耳坠。身着红长裙,腰系红缎带,脚踏红靴子。从头到脚每一个细节,都是火焰般的红色,在夜幕之中、以及周围一片黑衣的陪衬下,极其扎眼。
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