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问道:“巫将军认为如何?”
巫昂霄冷笑拱手道:“也只有如此了。但愿贵国能够不偏不倚地处理此事,否则,我们北辽也不是好惹的!告辞!”说完就要走,却被蓝子轩拦了下来:“哎,巫将军,我那罐铁观音你还没带走呢。你的信阳茅尖我可是受下了,若你不要我的铁观音,我怎么好意思啊?”
巫昂霄皱皱眉,使了个眼色叫手下把茶叶收起来,然后闷声说了一句“多谢”,便转身出了营帐。
“好说,不送。”蓝子轩礼貌做足,目送他们走了以后,这才转身面对一脸愤恨的金远志。后者左手握紧拳头,重重地砸在了桌子上,喊着:“你们何必对这些北辽狗如此礼贤下士?算我金远志看错人了!”
“不得对蓝大人无理!你不过一介草民,如何有资格用这种口气与官员说话!”汪涵立刻训斥道。
“没关系。”蓝子轩无所谓地笑笑,然后语重心长地对他说,“金兄弟,我知道你心中有血海深仇,能忍到现在,知道要找官府解决问题,是非常难得的。可在事情未查明之前,我们不能轻举妄动。咱们天启是礼仪之邦,怎么能像他们蛮夷之人,说动手就动手呢?总要先礼后兵才是。”蓝子轩说到这里,用手拍着金远志的后背,语重心长地说:“况且,就算真的要打,也得师出有名才行,你说是吗?”
金远志抬头看了一眼这位蓝大人,他带着笑意的目光中,似乎暗示着什么。刚才说的话似乎也有些什么玄机。但他还没聪明到可以想通其中关节的地步,更何况因为这次意外,他身心备受创伤,脑子已经被悲哀和愤怒添满,再也想不了其他。
“草民听说蓝大人是一位爱民如子的好官,这才不顾一切地闯了来。既然蓝大人如此说,那草民就将此血海深仇托付给大人恶劣,只求朝廷帮草民和草民的弟兄们讨个说法儿!”
蓝子轩握着金远志的手,瞪了一眼旁边张口欲言的汪涵,然后对低头落泪的人郑重道:“放心,朝廷必不会让你们失望!”
孤背山边 北辽大营
“此话当真?”朗星翰微有些惊讶地问。他的伤已经好了很多,现在正坐在在帐内,听郭怀安和庞威的急奏。
“是。此事发生的极其突然,而且那通威镖局非常有名,连很多的北辽人都知道这家镖局。他们的当家金忠山在官道匪道都很有人脉。他们失镖以后,幸存的少当家金远志,孤身一人闯进了北辽和天启在冻马河的谈判大营。是蓝子轩亲自见地他。巫将军还说,对于此事,那蓝子轩的话里话外强硬得很。另外,这件事情已经在两国民间流传了开来,听说尤其是在天启军中,有很多下层军官,很为金忠山打抱不平。”
朗星翰听了,没说什么。他眉头深锁,双眼目视前方,一手放在桌前,轻轻地敲着。庞威和郭怀安知道,这是皇上正在沉思,所以安静地站在一旁。不过朗星翰没有沉默多久,很快他就低声笑了出来:“好个一石三鸟之计。穆容成,你果然不愧是我的对手!”然后他对身旁的人道,“传令三军,从现在起,前部进入战备状态,要做到刀不离手,马不离人,随令随到!”
庞威的话一向很少,对朗星翰的命令一向是服从到底,但郭怀安却有些疑问:“皇上,咱们有必要如此警戒吗?这不过是发生在天启人身上的一起匪徒劫镖案,即使他们有些证据,要把此事归罪到我们头上,可那些说辞错漏百出,只要巫将军和天启交涉成功,不就…。。”
“这件事是不是真的并不重要,重要的只是它能否传播开来,并激起他想要的反应。”朗星翰声音平稳,不急不躁,“现在看来,穆容成已经做到了。”
“老百姓能懂什么,最容易相信的就是道听途说。咱们与天启本来就不是友好邻邦,通威镖局被劫杀的事情扯上咱们,很自然就引起平民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