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司马府君,真是尚书丞?”
“正是。”王萦道。
“这般年轻的尚书丞啊……”
王萦见得她们这般,忽而想起前番在长安的时候,王缪曾提过要撮合徽妍和司马楷的事,目光一闪。
“司马府君还是童子时就是郎官,他父亲司马侍郎,与父亲乃是至交。”她说。
“是么?我等怎未曾听说过。”二伯母瞅着那边,一手拉着女儿,似乎颇感兴趣。
“哦,那也怪不得。”王萦笑笑,“司马府君出身长安世家,与二姊自幼便相识,可是金枝玉叶呢。”说罢,她像徽妍一样行一礼,转身走开。
************************
戚氏的寿辰,热闹了整日。黄昏降临之时,众人酒足饭饱,许多人纷纷告辞,在天黑前回家。
而留下过夜的宾客,徽妍和陈氏也安排好了住处,幸好宅中屋舍不少,不必去别家借宿。
闲下来的时候,王萦向王缪和徽妍说起宴上之事,一脸痛快。
“长姊和二姊未见她们神色,”王萦学着,说,“这般……又这般……二伯母那脸上似进了染缸一般,精彩太甚!”
王缪和徽妍皆笑。
“你啊,与她们这般见识做甚,背地还不知如何说你。”徽妍道。
“说便说好了,最好恨得不肯给我相亲事!”王萦不在乎道。
“亲事亲事,好没羞。”王缪笑嗔,将手上一叠衣服给她,“替我拿去隔壁给乳母,再看看你那三个小甥女玩累了不曾,催她们洗漱。”
王萦做个鬼脸,捧着衣服走了出去。
王缪看着她,笑笑,对徽妍道,“有两件事,我不曾与你说。”
“何事?”徽妍问。
“其一,司马府君之事,我前两日过府去探望司马公,试探着提起你归汉。未想司马公竟十分有心,我还未说你二人之事,他就问我,你可曾婚配。”
“哦?”徽妍心中一动,看着王缪。
“我说未曾,司马公高兴不已,说司马府君一直无良配,他操心不已,若你二人结亲,那是再好不过之事!”
“那司马府君……”
“司马府君自是应许,他此番来,除了向母亲贺寿,还有一事,便是奉司马公之命,向这边提亲!”
徽妍听着,只觉得心跳得飞快,一下一下,数都数不及,双颊绯红。她极力保持镇定,“怎是他提亲?也不见媒人……”
“来拜寿么,先让母亲见一见也好,问问意,她肯了,后面都好说。”王缪笑嘻嘻。
徽妍只觉头都抬不起来,嘟哝:“那……那还有一事呢?”
“还有一事,便是这个!”王缪一脸神秘,将榻旁一只大木箱打开,只见黄澄澄的,竟都是一串一串的钱!
见徽妍一脸惊诧,王缪道,“这都是你的,那胡商回来了,整整二万四千钱!”
☆、议亲
徽妍看着满箱的钱,只觉心情瞬间也被照亮一般,再也掩不住,眉开眼笑。
“何时收到的?”她忙拿起几串,左看右看。
“就在我等来前一日……哎,别数了,我与你姊夫都数过了!”王缪看着她激动的样子,啼笑皆非,“徽妍,我怎觉得你看着钱,比听到婚事高兴多了?”
徽妍笑眯眯地放下,问她,“他还说了什么?”
“他倒未对我等说什么,只是让我等转告你,有要事相商,要面谈。”王缪停了停,又道,“对了,他还向我打听那些素縑是何地出产?”
“哦?”徽妍目光一动,忙问,“长姊说了?”
“我岂那般傻。”王缪得意地说,“只说这是你置办的,不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