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在很大程度上压抑了犯人的自我意识。总之,我现在既没有烟瘾也没有酒瘾,甚至连以往的晨勃也没有了。
逝者如斯……
我那扣押行李中的几包大卫杜夫雪茄啊!
我在故乡深圳家中留下的几瓶法国香槟酒啊!
我抓住青春尾巴的晨勃啊!
天哪,莫不是进来的时候他们打了一针的原因?我手臂的注射处现在还是痒痒的,但愿以后可以有烟酒障碍,但别出性功能障碍!睡了。
只想打一个电话
2008年12月10日 周三 入狱第6天
昨晚大卫帮我找来新毛毯一块,睡觉暖和多了。但今天很早就醒了,将所有的心事想了一遍又一遍,天还是没有亮。狱卒查房的耀眼手电亮光及钥匙声响,是大卫那如雷的呼噜声中我最盼望的。
递交的电话号码还是不通,急死人了!至今为止,仅仅对外留过一个电话短信,倒是大卫主动帮忙让他太太和家人取得了联系,知道律师已经在安排中了,而且玉凤没有入狱。我对大卫千恩万谢,内心还是心急如焚。
所谓挫折就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屡做却屡不成功。我每隔半小时试一次电话,每一次都是挫折,烦人!
入狱快一周的时间,一些小问题也产生了。前两周的感冒未痊愈,扁桃腺在肿、半夜老咳嗽。手指甲两周没剪,长长的,在饭厅吃饭的时候都不好意思伸出手来。冬天里常患的胃病也开始隐隐有感觉了。
天哪,打一个电话有这么难吗?难道这就是失去自由的含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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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个天亮
2008年12月11日 周四 入狱第7天
长夜漫漫,现在知道它的味道了。因为充足的睡眠,也因为中美时差的原因,半夜醒来之后便无法入睡,头脑异常清醒。闭上眼,把所有的酸甜苦辣想了一遍,睁开眼,天还是没亮;翻了个身再闭眼,把所有救我出狱的可能再想一遍,天还是没亮。
天亮就是希望,就是新的一天,就能打电话了,就能和外界联系上,就有被解救的可能……
终于联系上了!谢天谢地,布里塞特女士开恩,让我和玉凤联系上了,玉凤也被指控,但监外候审。李波也被抓了。玉凤说律师请好了,还是我们的对口律师事务所Mintz Levin,分别是3个律师负责我们3人,组成一个小组,以我的律师特雷西?米勒为主。
情况比我想象的差,美国公司的出口业务也停了。本以为只有我一个人情况严重,结果李波也牵涉进来,真对不起这个小伙子。
晚饭后睡了一觉。和外界联系上了,心里踏实些了,面对严峻现实,不得不接受自己已经是联邦犯人的现实。我开始阅读一进来就发给我的犯人手册,同时提醒自己更加自律、做最坏的打算。
谢谢加里科?科尔,玉凤说多亏他帮忙和Mintz Levin的人安排诉讼。加里科毕业于哈佛法学院,是我入学哈佛时学校介绍的Host Family,帮助外国学生熟悉哈佛和美国。加里科的家是我有幸认识的最优秀的美国家庭,他太太尼希做过中学教师,后来在家辅导自己的两个孩子,儿子费瑞斯特去了哈佛读书,女儿萨奇则进了耶鲁。加里科个性严谨,待人友善,知识渊博,是我最敬佩的人之一。
回想起来,加里科真是帮了我许多忙,我了解美国家庭生活就是从他的家开始的。我和玉凤修车被骗,加里科一个电话就解决了问题;后来,我和玉凤离婚,也是他们夫妻协助帮忙。
美国,让我怎么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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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打乱的圣诞计划
2008年12月12日 周五 第8天
醒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