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神奇,等下我要看看。」顧寧說完後,眼眸中划過一絲暗芒。
白三把白村的秘密和顧寧說了,他又囑咐顧寧,讓他不要告訴其他人。
顧寧說保證不會告訴別人,白三見狀,才放下心來。
走在去往白叔家的路上,白三唉聲嘆氣:「哎,也不知道白叔家裡的神藥還有多少,要是用的多了,接下來可要怎麼辦是好啊。」
聽了白三的話,顧寧問白三:「這藥不可以自己製作?」
「當然不可以啦,」白三說:「這可是神靈賜予的神藥,我們哪裡有能力製作。」
「剛才我就想問了,」顧寧說:「既然神靈如此慷慨的賜予神藥,為什麼不讓那些死去的人活過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些人死去的時間,就是在仲夏末供奉神靈的時候。」
顧寧語氣帶著試探的問白三:「你們就沒有想過,這其中有什麼關聯嗎?」
白三聞言,呆愣當場。
他訥訥的說:「沒有,我們怎麼敢這麼想。」
「真的沒有嗎?」顧寧說:「神靈既然可以賜予神藥,那必然可以復活死去的人。」
「看著你們痛哭的餵養杏樹,期盼著一個不太可能成真的願望,這樣的神靈,還有供奉的價值嗎?」
「不能為人們帶來希望的神靈,不供奉也罷。」
顧寧說完後,白三眼神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半晌後才說:「你跟村長說的一樣。」
他說:「村長和白叔一樣,也死去了愛人,不過村長比白叔幸運一點,至少他看到了小六最後一面。」
「而白叔——他沒有看到二叔最後一面。」
白三悲傷的說:「不止白叔,我們大家都沒有看到二叔最後一面。」
「其實我有時候也會想,二叔其實並沒有死,只是他在一個我們不知道的地方生活著,可是這樣一想,我就更加心疼白叔了。」
白三眼神複雜的看著遠處,他說:「如果二叔沒有死,那白叔這麼多年受的罪,豈不是白受了。」
「既然活著,又為何不回來?他難道不知道白叔在家裡等著他嗎?!」
顧寧默默聽著白三說話,等白三說完了,顧寧才不著痕跡的問他:「白三,你見過復活的人嗎?」
「他們和生前,還一樣嗎?」
說到這個事情,白三哭的他最有發言權。
白三語氣複雜的說:「那些被復活的人,我見過不少。」
「他們……」回想到那些人,白三就感覺頭皮一陣發麻,他飛快說道:「他們和生前看著一樣,但是他們身上有一股難聞的氣味,我也說不上來那是什麼味道。」
「大家都是靠著他們身上的氣味來分辨是不是死而復生的人。」
白三低聲說:「我總覺得,被復活的人,就不再是人了,白叔說是我想多了,但真的是我想多了嗎?」
「那些人他們的體溫很低,笑起來很僵硬,也不喜歡說話,整天發呆,也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麼,還不能在大太陽下活動,不然會被太陽灼傷。」
「還不能吃熱菜熟肉,只能吃生菜生肉,如果他們吃了熱菜熟肉,就會全身發黑,還會狂躁傷人。」
白三說:「我真的希望大家可以不要再試圖復活死去的人了,我覺得那些人,根本就不能稱之為人。」
「哪有人不吃熱菜熟肉,不能見陽光的?」
「顧寧,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顧寧聽了白三的話,眉尖緊皺,他覺得白村村民,好像用鮮血餵養出了一個披著人皮的怪物。
白三說的不錯,確實沒有人可以不吃熱菜熟肉,如果有,那也只是一小部分,而後面一條,除了生病的人外,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