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便没让温儿跟着,到了林深处,她突然拿出一方帕子在臣妾眼前一晃,后来,当臣妾再有意识的时候,就是皇上见的那样了。”她回忆着当时的情况,也没想着,要替雪如隐瞒什么,她不是大善人,对于雪如,谈不上恨,却也谈不上爱。
“雪如?!”毓旭听完,只是伸手捏了下巴,眼中的散着琢磨的光。思了一会,点了点头,似乎心中有了计量。又转头问她:
“那么你与毓琉之间……”他说了一半,没有再说,可是夏女却是清楚他要说什么。
看来,贞操,在男人的眼中,还是最重要的。
不过她也不打算再瞒下去了,太后出手如此狠,再在这狱中负罪呆下去,指不定个什么时候,太后还要用上更厉害的计策。
防不胜防。
唯有尽早出去才是。至于冷不冷宫,也别去想了。照这模样看,这后宫中,那儿会有一块真正的净土呢!
去了后宫,那时更是命薄,要是那个人看得不合眼,还不死得不明不白。小九也无法时刻都守着她啊。
“臣妾是清白的。”她道。
“清白?!”毓旭的语调忽然提高,有着几分不可思议的欣喜,双目闪光地看着她。
“是的。臣妾仍是清白之身。”不知为何,对上毓旭那兴奋的表情,她竟感到十分不舒服。说着这样的话,竟然感觉不到半分羞涩,就像是在陈述着,一件极其平凡普通的事情一般。
可是,她并不是天生不害羞的啊,对着小九说出这样的话时,她分明,全身也羞得红了。
对了,也许就是皇帝这样子,这在乎的表情,让她觉得十分不快吧。
若是她无法证明她的清白,还不知他要怒成何样呢!!
她缓缓地道:“臣妾仍是处子之身,要验明正身,寻回清白极是简单,只需请了嬷嬷验明清白便行。”
看着她平缓无波的表情,毓旭问道:“为何一早不说,还受这些没必要的苦?”她是何样聪明的人,他是知道的,他不相信,她是到了此时方想起来的。
那么,她是为何没有一早说出来呢?而要等到此时才说出来呢?
夏女看向他,她知道他的感处,这个皇帝,从来不是好唬弄的,他的聪明与谨慎,不同凡响。
可是,她当然不会告诉他,她是因为想进冷宫才故意不说出口的。
于是只是找了一个最简单也最平凡的借口:“臣妾只是不想让人知道,入宫这么久了,却未曾同皇上圆房。这对一个女子而言,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臣妾虽然对事淡薄,可是,却终究是个女子,也摆脱不了这样的思想。所以,犹豫了许久也未说出口,若非昨夜之事吓得太深,原也不打算说出口的。”
她的头低垂着,她的声音更低,说起来,倒是让人觉得信服。
而且毓旭本在这事上就觉得亏欠了她许多,听她这么说,虽觉得十分可疑,可是,仍然选择相信了她。
伸出手,抱住了她。
“这些都是朕亏欠了你,还差点让你丧命了!”他的下巴抵在她的柔软的发丝上,一字一字地道。
声音中,带着几分愧意。
“等到一切结束,朕一定会补偿你的。”他说着,心中也暗暗地发誓。他这一生,不是没有做过愧事,只是,却是第一次,感到这样浓的愧意。
浓得让他不知如何化开。
一切结束?夏女一听,不知该开心还是该悲伤,她倒也是不需要他的补偿,可是,他却说要等一切结束。
若是一切结束,她已经不在了呢?
他如何补偿她呢?
这种凶险的环境中,人的命,其实比蝉翼还要薄,只要稍加不注意,便是死字了。而且,这种凶险,会是一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