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上。“就算觉得无聊,也别站在那里,外头下着大雪,什么景色都瞧不见的。”
娇娇心头狂跳,屏住了气,没有说话。
这样最好,就让他误以为,她是在看雪景,而不是在等待他、担忧他……就算她再不愿意承认,这仍旧是事实。
确定她盖得暖暖后。杜峰大步走开,把放在墙角的大水缸,再搬到床榻旁,接着才慎重其事的,把刚刚砍断的那树梅花,斜进水缸里头。“我找了又找,才找到这一株,还是含苞待放的梅花。”他兴高采烈的说,双手插在腰上,满意的看着成果。“屋子里暖,花苞这一、两天就会开,你就算待在屋里也能赏花。”
娇娇仰望着还沾着雪的梅树,心头震颤,就如花苞般轻颤。
先前,她说闷,只是谎言。然而此时此刻,她却真的心口闷得难以呼吸……
这个男人,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这么让人恼,又这般的让人一让她……
娇娇咬着嫩唇,阻止自己深想,感觉到杜峰低垂的视线,就落在她的脸上,连忙心?院的转过身去,背对着他,怕被他看出了什么。纵然如此,她的心仍一直跳,跳得飞快,快得像要跃出喉咙。
梅花开了,落花在屋内飘散如雨。
当第一树梅花雕零落尽,杜峰又去砍了另一树回来,让床榻上的她始终有花可赏。除此之外,怕她吃鱼吃得腻了,他还换着花样,找出放在柜子里的干燥木耳,用水泡发熬煮。
“木耳能补气活血,你这会儿吃最适合。”他忙得不亦乐乎,殷勤劝哄,全心全意的照顾她,还把熬好的木耳粥端到床杨边。
菇菌类的香气,最是诱人,娇娇却只是望着,不伸手去接碗。
“快吃吧,不然要凉了,我保证这比肉还好吃。”他盘腿坐下,拿起调羹舀了一匙。“我喂你好了,来,张开嘴。”
她红唇闭着,没有照他所言,乖乖的张开,吃他费心所煮的木耳粥。这个男人让她瞧见了,他不为人知的一面,她一时之间很难适应。只是,相处得愈久,她思考得就愈多,这些年来的点点滴滴,都在脑中掠过。
一直以来,关于罗梦,他总说不是自愿的。
到了今日今时,她终于忍不住,望住他的黑眸,屏气凝神的认真问道:“淫辱罗梦大小姐这件事,究竟是不是你做的?”
他神色未变,镇定如常,握着调羹的大手稳若盘石。
“为什么这么问?”黑眸里,好奇居多。
娇娇深吸一口气。
“事关大风堂的声誉,以及大小姐的名节,况且通缉令由刑部所发,赏金又高得让黑白两道眼红,照理说不该有假。”她缓慢的说着,在诉说的同时,也将思绪理清。
“但是?”他挑着眉,替她起了话头。
没错,就因为有“但是”,她才会问出这个,颠覆她多年追捕行为的问题。
“这么多年来,有一半以上的案子,是被栽赃到你头上的。”她所记得就有杭州美人孟瑶、洞庭仙子李纯儿、礼部尚书千金艾涓涓、草原月光拓拔宁秀等等二十起案子。
“你怎么能确定,那些案子不是我做的?”
“因为,那时候我都在追捕着你。”她指出事实,说得斩钉截铁。“你人在京城,杭州的案子就不可能是你做的;你人在大漠,洞庭的案子犯人绝非是你。至于四川唐门玉在婚前被淫辱的时候,你正因为东北绝命崖一战,为我止血疗伤。”
杜峰的浓眉挑得更高,为她难得的诚实,感到有些讶异。
“既然你是证人,为什么不跳出来,证明我是无辜的?”他好玩的问。
粉嫩的脸儿,蓦地一红,黑白分明的眼儿恨恨的瞪了杜峰一眼。
“因为,我没有脸告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