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先与施襄夏对弈,使施襄夏悟出许多棋理。两年后,施襄夏又遇见梁魏今,两人同游砚山。见山下流水淙淙,梁魏今对施襄夏说:“你的棋艺已经很高,但你真的领会了其中的奥妙了吗?下棋时,当走则走,当停则停,要听其自然而不要强行。这才是下棋的道理。你虽然刻意追求,然而有过犹不及的毛病。所以你三年来,仍未脱一先的水平。”
施襄夏细细体味这番深刻的评论,意识到自己以前好高骛远,走了弯路。从此,他一改往日棋风,棋艺跃入一个新境界,终于跃升为国手。
华安安赞叹道:“不愧是名师出高徒啊。”
何所云哼了一声,说:“我先前赢了黄子仙一局,又赢了桂叔铭一局,与施定庵一胜一负,现在又杀败童梁城,我是否可入国手行列?”
华安安不懂得怎样才算进入国手行列,觉着恐怕没那么容易。他看何所云天真的可爱,就说:“你问你师傅不就知道了?”
何所云做了个鬼脸,说:“我师傅说我的棋艺离国手还差一先,要我再苦练三五年。可是,我初入棋坛,就杀的各路高手人仰马翻,连范西屏都挂起免战牌。因此,我想我师父一定是小看我了。”
华安安说:“所以,你想证明给你师傅看?”
何所云嘿嘿一笑,说:“正是、正是。你可不要告诉我师傅。我周游江淮、直鲁,要挑战天下高手。一来北京城,听说赵元臣是北京城第一高手,就去向赵元臣挑战,谁知,他搪塞我,让我找你师兄祝待诏挑战。真是的,皇宫的门不让进,还挨了一顿揍。”
华安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说:“皇宫是你随便进的?你以为是茶楼戏园呢。没砍你脑袋算你幸运了。”
何所云也笑了,摸摸自己的后脖领,说:“还好,没挨刀。哎,你师傅是哪位?”
华安安存心逗他玩,说:“我师傅是黄龙士。”
何所云信以为真,无比羡慕地瞪大眼睛,说:“是吗?我师傅对你师傅崇敬的五体投地,经常说自己命薄,无缘向你师傅讨教一局。”
华安安捂住嘴巴,偷偷笑起来。黄龙士是康熙初年的棋圣,早已经去世五六十年。何所云对棋坛轶事不了解,所以才会上当。
何所云突然眼睛一亮,非常认真地说:“华大哥,你既是黄龙士的徒弟,必定身怀惊人的棋艺。小弟现在向你讨教一局如何?”
华安安说:“急什么?到了客店安安稳稳下棋不是更好?”
何所云伸出双臂,拦在华安安前面,说:“小弟是有名的棋痴,但是忽然想要下棋,就像百爪挠心似的痒得难受。咱们就在这里下一局吧?”
华安安吓了一跳,哪有在这野地里下棋的?虽然已是春天,乍暖还寒。天地清旷,路上行人稀少。小风一吹,浑身都起鸡皮疙瘩。蹲在这坑洼不平的土路上下棋,不是疯子吗?围棋又不是象棋。
何所云撒开驴缰绳,双手抱住华安安的胳膊,央求个不停。
华安安这才明白了,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