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别让人帮着他走。”
费保定见郭铁嘴态度坚决,自己的一片柔情化不开他的千古寒冰,干脆也板起了脸。“见不到棋谱,你就把赏金给了童梁城,莫非你和他串通好了?你若敢做此事,我就满世界宣扬!”
他的心里,只有赏金。非常专一的一个人。
郭铁嘴无辜被他泼了一头脏水,一时间气得手脚发抖,指着费保定说:“你,你真小人!”
费保定冷眼看着他。两人就此僵持住,像冬天退下来的两根黑烟囱,竖在院里,都在呼哧呼哧喘气。
客店门口一阵喧哗,三个人兴冲冲走进院子。沈老四一眼看见了两个角斗士,忙上前施礼问安。
“快叫我兄弟回去歇息。累了一晚上,可怎么得了?”费保定心疼地说。他仍旧保持身形不乱。
华安安看他俩姿势奇怪,说:“你跟郭大爷怎么都站在院子里?快进屋里喝茶。”
郭铁嘴冷笑一声,一掸袍子,转身走了。
众人一进屋,祝子山忙问:“怎么样?”
沈老四哈哈大笑,伸出四根手指。“连赢四局!倭国棋手晕头转向,东西南北都分不清啦。“
费保定以为自己听差了。“什么什么?谁赢了四局?”
祝子山高傲地仰起头,淡定地说:“当然是我师弟。总算不负我平日对你的栽培,也算是小功一件。”私下里,他悄悄做了个OK的手势。
沈老四指着华安安,说:“赢回来四千两银票。”
一听到银票,费保定从震惊状态猛然苏醒。“不对,四局应该是一万二千两。”
沈老四说:“焦春跳井的心都有。能拿回四两千,算是咱们积德,给他留了条活路。”
华安安从怀里掏出银票和谢罪状,笑嘻嘻交给祝子山,说:“秀伯已经认错,再也不敢给你找麻烦。这是他的检讨书。”
祝子山展开谢罪状,鬼画符似的,看不懂。他收起这张投降书,把银票一数,当即拿出两千两,塞到沈公公手里。又分给费保定和沈老四一人一千两。
沈公公眉开眼笑,说:“祝大人,那咱们这就回宫里?”
祝子山豪情万丈,大手一挥。“去穆尚书府!这可是皇上的旨意,咱们就去那里赴约会。至于倭国棋手去不去,那是他的事。”
众人各有所获,心满意足地互相道别。华安安把祝子山送到大门外,悄悄说:“我身上没钱了,你给留我一点。”
祝子山说:“这是公款,你真是不心疼。二千两这么快就花完了?”
华安安不满地说:“你大把大把给外人,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一说给我钱,就这么抠门。你们领导总这样。”
祝子山说:“那是工作需要,必须的应酬。如果不是沈公公提前给我通风报信,我今天就惨啦。”
华安安说:“我明天有个棋局,万一输了就得离开北京城。我想去扬州呆着,可是银子不够了。”
祝子山一愣,“你还会输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