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才这才如愿一笑。马统看着伤员王蓝田不甘不愿又不能表现出来地跟在马文才身后,而他家的少爷一派气定神闲,好好先生的模样,他就不得不在心中给自家少爷竖起大拇指。高,实在是高。其实说到底,少爷是想要去见青昭姑娘吧?
医舍分为前后两个部分,前面是专门给学子们看病的地方,还设有一个小床位。后面是王兰两姐妹的闺房。青昭向来早睡早起,等马文才和王蓝田去的时候,医舍前只有王兰一个人。
“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又受伤了?”
“我我我……刚刚不小心撞到柱子了!”王蓝田几乎是吼出来的。王兰也认出了眼前的人,可不就是早上才被扁担砸到医舍来的王蓝田?他的脑袋是有多倒霉,一天撞两次?
“你坐着,我给你看看。”
王蓝田的态度实在太差,深夜打扰已经让人很糟心,他还一副二大爷的样子。王兰的话语就有些生硬,显然心情不是很好。马文才对王兰作揖,道:“有劳王姑娘了。”
王兰刚刚给王蓝田包扎好,王蓝田又大呼小叫:“痛痛痛……我还是很痛……”
王兰皱着好看的眉头,道:“王公子,你撞到脑袋,自然是有些痛的。”
王兰温婉,说不得重话,那王蓝田本来没觉得什么,如今近观这王兰,却觉得正是应了那句——灯下观美人,美人颜如玉。也把什么山长师母抛到脑后去了,道:“我是真的痛,王兰姑娘,你用小手摸摸我脑袋,你摸摸我就不痛了!”
王兰脸色一变,她给众多学子看病,倾慕她的也有不少,可没有一个和王蓝田这样,说话如此下三滥的。马文才一脸看好戏的样子站在边上,也不搭腔,更不帮忙。不一会儿,就有一个枕头从里屋飞了出来,狠狠砸在王蓝田刚刚包扎好的脑门上。
“啊!谁偷袭本少爷?!”王蓝田惨叫一声。
就见青昭冷着一张脸,披头散发,脚上耷拉着鞋子,上前捡起枕头,然后用力往王蓝田的脑门上一戳,对着他的耳朵叫道:“你现在还痛不痛?!”
王蓝田大怒:“你是哪里冒出来的臭丫头,敢对本少爷动手!”
说着,就挥拳要揍人。王兰惊的大叫:“青昭,小心!”
可青昭眼皮子都没抬,就把王蓝田一个反手错经,抓住他的手,道:“我是大夫!现在你有病,要治。诊费十两金!”
王蓝田道:“你是哪门子大夫?我不治了,不治了还不成吗?!”
“哼!有病不是你的错,要是有病还出来危害社会就是你的错了。此事由不得你!”然后,从角落疙瘩里抽|出一块木板,上面写着——打架斗殴者,诊费十两金;没病装病者,诊费十两金;自讨苦吃者,诊费十两金。最后一行猩红的大字:最终解释权归医舍所有。
医舍向来都是给学生们看病的,本都是免费。可后来随着王兰年纪的增长,来医舍看病的学生也多有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往昔只要那些学子不太过分都没人管的,可青昭来了以后,这些事情扰的青昭不得安生,索性就立了这么个规矩。将木牌在医舍门口悬挂了整整一个月,当年那些不服气的学生们,都被青昭“身体力行”地教育了一番,此后,这三条规矩就成了不开明的,人人皆遵守的。
可今天一天,这三条都被人冲犯了一边,青昭考虑,明天是时候让这牌子重见天日了。这回来的一批毛头小子一个个都太不像话了!
“你放开我,我手要断了,我、我交诊费就是了!你快放开!”
王蓝田心道,这是怎么了?才一来书院,就撞上了两个祖宗。本来还打算在书院插科打诨过他个三年,回去坐吃等死的。怎么就这么闹心,非但被人揍,还要付诊费?屁个诊费,这丫头片子分明是坑人,而且,还怪力人似的,打起人来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