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驱除癔妄!”白胡子老头说着,忽然将一直怀抱在胸前的双手往张小*平身上一推,一道炫目的白光霎时从白胡子老头手上暴射而出……
张小*平悚然一声大叫再次昏了过去,昏过去之前只记得几个字:大隋朝,靠山王杨林之孙,杨贤杰。可是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啊?
啊哟,我的头好痛,我要死了,啊啊啊……
当他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眼里已不再是恐慌和迷茫,神色也变得镇静和谦卑。他翻身下床,恭恭敬敬地向白胡子老头跪了下去:“师父在上,请受弟子一拜……弟子承蒙恩师再造之恩,不知何以言报。”
“区区小事,谈何言报?”白胡子老头露出了一丝表情复杂的微笑。
他的神色更加惶恐,再次伏地而拜。
“好了,你的癔妄之症既除,你也可以下山了。”白胡子老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去吧,你应劫而生,亦是天数。大唐虽然国运当昌,然天数又岂可违哉?可叹、可叹……”
数天之后,中原某地,天色灰蒙,穹笼一般笼罩着茫茫四野,一条笔直的官道从远方延伸而至,官道旁荠麦青青,几个农人扶锄拄镢,辛劳耕耘。忽然一阵疾如流星般的快马从远方急驰而至,马上一青年武将金甲金枪、气宇轩昂,一个性感的鼻子高高挺直,更显几分霸道和王气!
青年武将忽然勒住马,仰望苍穹,攥紧了手中金灿灿的长枪,喃喃低语道:“祖父、父亲、各位叔伯,杨贤杰誓要将唐王的天下搅个天翻地覆,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去吧,完成你的使命,也满足我的愿望,哈哈哈!”一个略带金属腔调的声音回响在天穹之上,并穿透了时空,向逝去的亘古和遥远的未来不断延伸……
唐贞观三年三月,江南古城苏州。
一艘乌蓬船靠上了水6码头,一个身穿白衫、挟着一柄剑、英俊潇洒、相貌堂堂、有着一个性感高挺鼻子的高个子青年钻出船舱,步上了码头。他就是那位金甲金枪的青年武将,但他今天着的却是便装。
一队官兵正在码头上方的城门洞盘查行人。一位面孔阴晦的官兵小队长挨个仔细地审视着行人,他的驴脸拉得很长,象谁欠了他的钱没还似的。
这时那高个子青年也混在人流中来到了城门洞边。
个子高有时候并不是好事——因为太扎眼,无论在哪里都是引人注目的对象,除非他把自己削矮一截——当然那是不可能的。因此,尽管他站得离城门洞还比较远,但仍被那几个官兵一眼就望到了,几枝长枪“刷”地伸到了他的面前。那官兵小队长也慢慢踱了过来,阴郁地上下打量着他:“干什么的?”
那高个子青年陪着笑脸,点头哈腰道:“进城看望一个病人。”
“进城看望病人?你姓甚名谁?哪里人氏?”
“在下是城西黄家埠人氏易高,小的叔父病重,特进城探望。”
官兵小队长一双阴骛的眼睛在高个子青年身上来回审视着。忽然他的腰刀顶住了那青年的胸口,恶狠狠道:“胡说,你明明操山东登州口音,你个子这么高,鼻子这么大,我看你就是反贼杨……”
官兵小队长的话未说完,“呯!”青年人的拳头已经伸出,官兵小队长顿时如一只笨狗手舞足蹈飞了出去,连人带刀摔落在码头下,连臭屁都跌了出来。
“抓住他,抓反贼!”众官兵顿时歇斯底里起来,大呼小叫着将那团团青年围住,准备来个网兜兜王八。那青年却“噌”地凌空掠起,如一只展开双翅的大鹏飞上了城楼,接着几个起纵射到了城内街上。
城门洞官兵的歇斯底里早将同伴都招了来,大街小巷顿时全是兵,更有无数乱箭“嗖嗖嗖”撵着青年的**射来。青年的**灵活地扭动着,在箭雨中胜似闲庭信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