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戎一早就做了好早饭,等顾学勉起床才端进顾学勉屋中一起吃,顾学勉两个徒弟在山下,饭桌上就只有喻氏主仆。
顾琼膝盖受伤和桂圆慢慢悠悠进来。
顾学勉正对门口,第一个看见了上了妆的顾琼,他极少见她小侄女扑粉,她小侄女向来天生丽质难自弃从不用胭脂水粉,怎么今天也描眉画目了?事不对啊!保险起见他还是先夸一句。
“琼儿今日化了妆容,比平日又美了几分。”
此话一出,喻戎和喻子敛皆抬头都看向走来的顾琼,芙面樱唇,确实比往日更耀眼。
进门的顾琼触到喻戎的目光,偷偷地脸红了,轻咳一声道:“昨日着了凉,气色不好,才扑了点粉。”说完一副坦然自若的样子坐下,暗里偷瞄了一眼喻戎,却见他目光已经收回去了,心里莫名有点失落。
喻子敛作为追求者,觉得自己也要夸一句,想了想道:“二叔说得对。”
顾琼听了抬眸看他,他怎么也叫起二叔来了?莫非是二叔默许的?二叔这人向来自来熟。
顾学勉也好奇啊,怎么这小子叫我二叔?莫非小侄女默许的?他是小侄女心上人?怪不得早上门口多了一桶热水呢,是这小子差他随从送来讨好他的吧,不过小侄女的事他还真做不了主,但是小侄女喜欢就夸他几句吧。
“对了,想必早上门口的热水是贤侄送来的吧,贤侄有心了。”
喻子敛闻言一愣,但一想一定是喻戎送去的,喻戎做事向来妥帖,他们主仆一体,他做的事便也代表了他,便道:“应该的。”
正喝汤的顾琼一听顿住了,二叔也有一桶?还是喻子敛嘱咐的?喻戎不是专门给她送的?
她抬眸看向喻戎,喻戎也正巧看她,但触到她的目光忙避开了,好像她是什么蛇蝎。
一早的好心情瞬时烟消云散,顾琼手中的勺子拍在桌上,起身道:“吃饱了。”说完转身出去了。
顾学勉和喻子敛一头雾水。
喻戎暗暗握紧了手中的筷子,不敢再用目光去追随她,她一定是明白他昨夜流鼻血的原因,所以他看了她一眼,她便气跑了。
想起昨夜荒唐,他一早起来洗了裤子,心中是懊恼万分。
洗着洗着又想到总是自己打水的顾琼,再想到她的伤,他烧了水给她放到门口,但只给她又太突兀了,干脆给顾学勉也送了一桶,做完这些,他又糊涂了,他为何要掩盖自己给顾琼送水的事实?他是不是……
喻戎不敢深想,他不能因昨夜的事便生出龌龊的心思。
*
饭后方恒上山来,是要接喻子敛下山去锻炼,他已经听师傅说完,为喻子敛量身制作了一套强身健体的方案,要每日督促他。
喻戎自然也要跟他下山,顾学勉却叫住他:“喻戎,你就别去了,有我两个徒弟在他不会有事的,你留下帮我捣药,我徒弟被你主子占去了,就只能你帮我了。”
喻戎看向喻子敛,喻子敛自然点头:“你留在山上吧。”说完,他目光看向顾琼的房间,只是暂时看不到顾琼了……
喻戎自是看见了自家公子的失落,这样也好,总不在一起,公子的心思总会淡的。
这时,顾琼却从屋里出来:“我也下山去。”
喻戎闻言几乎是下意识拦道:“你膝盖不是受伤了?怎么下山?”眉头轻蹙,眼中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担忧。
顾琼瞧见他关心的模样,心里的郁结突然又消散了:“好吧,那我不去了。”
喻子敛闻言却疾步走到她面前,关心道:“顾琼,你怎么受伤了?伤的严重吗?”
在顾琼心里喻子敛也算是朋友了,虽然和她抢喻戎,但也不坏,便道:“就是昨夜在溪边洗……嬉戏的时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