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玮池见他面有愧色,不知道怎么的,起初积压的羞愤竟根本发不出来,骂不出丁点的责备之词,甚至还隐隐想找类似“他也是酒后失智”的藉口开脱,最终缓缓放下了手,只怨自己心软,咬唇道:“你下床,转过身去。”
陈潇的余光瞄了眼那冒着寒光的剪刀,犹豫了下,还是决定照办,只是准备拿被子遮掩下的时候,却又被对方制止了。
“把被子留下!”程玮池忸捏地垂下眼帘,娇腻的声音中带着涩意,“你去洗手间里,没我叫不准出来!“
陈潇心里一动,觑见被子上的那片嫣红,顿时了然,又看她闭着眼,于是拾起衣服走进了洗手间。
大约五分钟后,听到提醒,穿戴整齐的陈潇才走出来,见程玮池已经换上了吊带裙,正信手把挎包的链子拉起来,下意识朝被子看了两眼,已经被剪出了一个破洞!
“你还看!”程玮池发现他的目光所向,再次羞赧不已,只是初承雨露的她,佯怒的玉容却是薄含幽怨、美不可言。…;
陈潇默不作声,毕竟这一切都是由自己而起,对她犯下不可挽回的大错,被说几句也是正常,可该面对的总得面对,琢磨片刻,道:“程玮池,关于这事,我觉得……”
“好了!别再说了!”
程玮池干脆地打断,幽幽叹了口气,别过侧脸,努力让语气显得平静,“再多说也是徒劳了,而且,这事在如今的年代也不算什么,权当做了一场梦吧,别再提了。”
陈潇微微皱眉,按理说,他从前经历的一夜情缘不胜枚举,基本都没太放在心上,很多时候,往往隔两天就忘了对方的长相和名字,可眼下的状况,显然不能同日而语。
不说自己要了程玮池的第一次,而且这女孩绝不属于欢场女子的范畴,更别说程齐睿还是父亲的得力干将,自己如果连个交代都没,实在于心不安。
程玮池受不住如此的尴尬氛围,打理齐全后,提着挎包快步离开,可当经过陈潇的身旁时,还是被对方拉住了胳膊!
“你还想怎么样?”
程玮池见腰肢又被对方揽住,强作镇定的姿态立刻土崩瓦解,想起了那肌肤相亲的一幕幕,当即推闹个不休,却没顾忌到此刻真空的梨型雪球,正随着动作巍动之际,荡漾出勾人心魄的诱惑,透过衣裳的v领口,让陈潇再次大饱眼福,口腔里隐约还能回味起那鲜嫩樱桃的酥骨滋味,不由再次血脉沸腾。 程玮池陡感他眼中的炽热,垂首觑了下,登时双颊染霞,忙把挎包挡在了前胸,狠狠剜了眼这该挨千刀的人,皓齿磨得发颤。
陈潇移开目光,举手做了个抱歉的手势,沉吟片刻,道:“程玮池,事情既然发生了,总不可能当作没发生过,要不然……你以后和我在一块吧。”
程玮池一怔,旋即心房骤然揪紧,可终究还是硬下心肠,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跟你在一起?做你的情人?”
见陈潇点头,程玮池又好气又好笑,这话还能说得理直气壮,也不知道该说这人脸厚还是霸道,冷笑道:“陈潇,我知道你是堂堂的天潢贵胄,背景滔天,连我爸都得仰仗鼻息,可这不代表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昨晚的事,我可以当作没发生,但如果你再纠缠不休,我就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来了!”
说得斩钉截铁,几乎毫无回旋余地,让陈潇微微恍惚,想来这女子以往恬静文雅的形象确实是虚像,这才是她的真性情了吧,执拗倔强,比起伍月有过之无不及。
程玮池的秀拳攥得几近惨白,缓了口气,决然道:“再说了,这些事,对你们这些名门公子哥来说,不是司空见惯的嘛,如果一个个都要负责,你理得过来吗?而且我听说,你早有家室了吧?”
“陈潇,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看开点吧,今天之后,你继续好好和伍月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