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幫你。」單清澤拉住他的胳膊。
顧晴慌忙把手抽出來:「不用,快出去,油鍋熱了。」
「嘩」他轉身把菜下了鍋。
油煙襲上來,在油煙機哄哄的滾動聲中,顧晴聽見單清澤轉身走出去了。
「呼」顧晴鬆了口氣。
「乾杯」魏超一隻腳站在椅子上,山大王一樣地舉著手裡的杯子,「慶祝我們小晴晴找到工作!並第一次出差成功!」
「乾杯。」
「乾杯。」
三人的酒杯碰在一起,黑色液體晃了晃,冒著雪白的泡泡。
「顧晴,真的,你以後都別喝酒了。」魏超喝著可樂,「你上次喝醉,差點沒把我倆給累死。還是單清澤把你給拖回來的。你謝過他沒?」
「呃」顧晴臉抽了抽。
「不用謝,舉手之勞。」單清澤夾了一口芹菜乾絲,「嗯,這個菜還不錯。」
「啊,謝謝。我手藝不行,還是你做的好吃。」顧晴忐忑,知道單清澤在轉移話題。
「我跟你講啊單清澤,老顧酒量是真不行,他喝完酒不醉不吐,就是迷噔!不認人,還喜歡做些奇奇怪怪的事!」
顧晴咬著牙,心想今天自己是發了什麼瘋把這個傻大個整家裡來的,來拆自己的台嗎?!
能不能別再說什么喝酒的話題了行嗎?
「哦?做些什麼奇奇怪怪的事?說來聽聽!」單清澤揚起眉,饒有興趣的樣子。
顧晴縮了縮脖子,恨不得把自己縮到桌子底下去。
這倆人怎麼還聊上了?!
「哈哈哈哈我跟你說啊」魏超來勁似的,「他第一次喝多啊,是高中畢業那天。我們班聚餐,老師網開一面讓我們喝了酒。這小子就喝了一杯,然後就把人家隔壁女生的蝴蝶結髮箍拿下來套自己頭上開始裝小公主跳舞,哈哈哈哈。那時候不是流行啥韓國女團嘛,就那種轉圈扭的女團舞。他當場跳了一整段,跳得我們老師都傻了,說要送他去韓國出道。哈哈哈哈哈哈!」
「哦?真的嗎?你會跳舞?」單清澤笑了,轉過頭來盯著他通紅的臉,「不過,蝴蝶結髮箍應該挺適合你的。」
「魏超!」顧晴咬牙切齒地舉起筷子指向對面的人。
「誒你別吵。」魏超對著他扇了下爪子。
「然後就還有一次,他剛剛搬好大學宿舍,我們去外面吃了趟燒烤。要說他酒量是真不行呢,那天他也就喝了一瓶啤酒都不到吧,然後在路上就追著我要親親,搞得路上的人都看我們。哈哈哈哈哈」
「」
「」
全場安靜。
鴉雀無聲。
魏超呆住。
「我說」他把腳從椅子上放下來,老老實實坐好,「那個我說錯什麼了嗎?」
半晌,單清澤擰開手邊的可樂,又往自己杯子裡加了一點。
「那個」顧晴尷尬道,「我其實真的不怎么喝酒的。印象中也就是這兩次喝的多點。其他必要場合我都兌水的。」
「是是是,」魏超反應過來,「他跟他家那些親戚吃飯有時候會被灌酒,他都偷偷換掉的。跟我才敢喝的。」
單清澤低頭吃菜,不知道在想什麼。
「那你」過了一陣,單清澤才開口道,「你家人現在在哪兒?」
顧晴知道他的意思:「我媽在我小時候生病去世了,我爸,哼」
「誒誒誒不提也罷!」魏超把話攔下來,「一些無謂的人,不要提了。來來來快吃吧,一會兒菜涼了。」
無謂的人嗎?
單清澤看了看兩人的表情,發現只有自己對顧晴的過去一無所知,不禁有點失落。他伸手夾了一塊雞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