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瑜听秦昭说出这样的话来,也挺惊讶的:“难得我不贵随便这么一说,你便悟出来这样的道理。来来来,莫要不好意思,把你觉得不痛快的事儿说来与我听听,我帮你分析分析!”
话说到这个份上,秦昭便也不扭捏,便把杨十二那日的话复述了一遍,说了自己当时不痛快的理由,然后又自嘲道:“也是我太过苛责了!他才几岁?难道我还能逼着他现在就诅咒发誓日后不纳妾不成?再说了,这种话很没意思的,哄哄自己罢了。”
连瑜皱眉道:“诅咒发誓没有这句话说对了,可你其他的想法却是不对的!十二郎是你未婚夫,我认识十二郎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并非那等没主意,需要妻子去撑着的软糯人,你若是打心眼里把他当孩子看,因为他小,时时做出姐姐的样子各种忍让体谅,这可不是聪明的做法。时间久了,怕是要出问题的。”
秦昭身边就没有一个正常的已婚女性教她这些男女相处只道,她哪里懂这些?闻言有些愣愣的:“我让着他是不对的么?”
连瑜摇摇头:“两人相处,忍让是一定的,但却不能总是一个人在让,若是这样的话,时间久了,另一个便看不到对方的委屈与妥协,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都会做的理直气壮!总要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才不会把对方惯坏了。”说到这里又补充道:“当然我说的是长期的情况,偶尔让一让无所谓了……不过这个纳妾绝对是原则性问题,他要有这个苗头你必须给掐掉!”
秦昭这会儿早就不烦了,忍不住笑道:“别人要听见无瑕哥哥说这样的话,一定会惊得把眼珠子都掉下来!”
连瑜笑道:“这有什么好吃惊的?人们不都这样子么!比如圣上他老人家,自己养了后宫三千,时不时还要给朝臣赐个美人什么的,可哪位驸马风流了,还不是要被他骂上一通?惹急眼了搞不好还会下令将驸马的小妾打杀了呢!”
秦昭笑道:“作死,连圣上都敢打趣!”
连瑜哈哈一笑:“反正又没别人听到嘛!我跟你讲,你很是不用在意十二郎随口说的话,他年纪小,还没定性呢!反正你们离成亲还有几年,慢慢地培养感情,让他觉得你以外的女孩子都没什么意思也就是了!偶尔吃吃醋撒个娇也无所谓,只需记得,一个是万不要拿出把他当小孩子的大姐做派来;另一个便是不要吃那没影的醋来,这种东西少了是情趣,多了就惹人烦了。”
连瑜说到这里,又嘿嘿一笑:“还有啊,阿昭我给你说啊,很重要的一点就是一定要掌握家里的财政大权。你知道你爹为什么这么老实?他那是被管习惯了你知道么。我听穆先生说啊,当初秦婶婶在的时候,家里所有的钱都是她管着。俸禄发下来直接锁到库房里,秦叔叔刚成亲那会儿才是个清水小官儿,也没啥额外收入,那时候连穆叔叔的工钱都是秦婶婶发的!哎呦你说这种情况下你爹敢惹你娘么?只怕想出去喝口小酒都要汇报‘ 夫人,我想与安国出去喝上几杯,请把与我一百枚铜钱,七十枚打酒,三十枚叫上两个小菜’——你说这种情况下,秦叔叔敢不老实么?没钱风流个屁啊!”
秦昭被他这通胡说八道弄得哭笑不得:“我爹爹你也敢编排,找打不成?”
连瑜哈哈大笑:“你说我说的有道理没!说穿了还得有钱!无论男女,谁有钱谁腰杆直,真要男人花心,便是闹离婚又怕什么?有美貌有家世又嫁妆,便是再嫁照样能找到好人家!”
秦昭一脸黑线:“无瑕哥哥,我还没正式定亲,你已经想到我改嫁的问题了么……”
连瑜也觉得自己在满嘴跑火车,急忙把话题拉回来:“咳咳,我的意思是呢,你的主要问题是提高自我修养,让丈夫对你死心塌地再看不上别的女人——”看秦昭瞪她,忙改口道:“当然,这个问题要双管齐下,财政大权一定要收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