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事儿给父亲添堵,可您都问我,我没道理再替她瞒着。她还比我大一岁呢!说的话办的事儿哪有个姐姐的样子?就会欺负人。”
秦节听完,皱了皱眉:“我该早点问问你的!早知如此,我就不该把他许到甄家去。这样子的脾气,合该找个规矩人家啊!”
秦昭奇道:“这性子怎么去规矩人家?她哪里受得了约束啊,还不得委屈死!”
秦节苦笑道:“受点委屈,也就长记性了。可嫁到甄家……商人家本来就没规矩,她又是这个性子,唉,这是我考虑不周了!”
秦昭摇摇头:“您便是事先知道了又如何?难道官媒送来的那些名单里就没有规矩人家?有的是吧!可她看不上啊。您为她好,她只当您是害她……您遂了她的愿她还不是一肚子牢骚?哪里敢给她做主?”秦昭说完了立刻后悔,竟然不小心把婉娘对父亲有意见的事儿也抖落了出来,不禁心中惴惴不安。好在秦节并没有细问,只是叮嘱她日后对婉娘客气些,她毕竟是姐姐,这件事儿便也揭过了。
转眼又是新年,这一年的新年不比前一年热闹,贞娘出嫁了,婉娘蓉娘过了年也要嫁人了。许继因为订了亲,年前跑回杭州跟父母报喜,要过了年才回来。而连瑜十一月的时候,趁着天气冷,把任娇娘的棺椁从土里起了出来,往家乡送去,本来预计年前回来,谁知道腊月的时候连下大雪,封都给封了,连瑜自然也就回不来了。
许先生孙子不在身边,身体又不是很好,早早地便回房休息去了,并没有守岁。芳姐惦记连瑜,没心情玩乐,又因为自己不过是个妾,儿子在的时候也就罢了,不在的时候实在没胆量呆在大家聚会的地方,秦昭好说歹说,她还是吃了饭就回房休息去了。剩下的人里头,婉娘跟蓉娘谁都不想理谁,秦大奶奶跟冯先生话不投机;秦昭年纪也大了一些,往年十分喜欢的放烟火这类的活动也没了兴致,只是陪着弟弟玩了一会儿。
连秦节跟穆维也因为朝中纷繁的事情忧虑,并没有什么心情。众人勉强撑了半夜,秦大奶奶跟冯先生先后告辞,最后只剩下秦节穆维并秦昭秦明姐弟。秦明早困的睁不开眼了,秦昭把他送回房去,没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秦昭看弟弟睡着,又跑了出来,正看到侍女们收拾了桌子摆了酒,秦节跟穆维两人正喝酒聊天,她不禁一脸黑线:半夜又开始吃啊!跑到一边坐下,听父亲跟穆叔叔谈天说地,从边境的问题一直说到了今年的雪灾,又扯到邻省最近闹土匪的事儿。秦昭一开始还兴致勃勃地听着,听着听着,眼睛就睁不开了,趴在桌上呼呼大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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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出了正月,许继跟连瑜先后回来。前者一脸苦逼,因为他爹妈提出让他成亲后带蓉娘回家一趟:老天啊,四月成亲,要是回家的话来回一折腾就到六月了!八月份就又是秋闱了,六月份正是最热的时候,这么个折腾法,今年秋闱还有希望么?可是不回又不行,毕竟是新婚,父母没要求也就罢了,都提出来了还不回去,实在说不过去。许继跟父母商量等考试结束再回,结果他爹骂他攀了高枝就不认爹了,各种胡搅蛮缠,只把许继噎的吐血,只得答应婚后就回来。
当然具体细节不能跟别人说,只是跟秦节略略提提,又跟蓉娘说了这事儿:“还得麻烦你大热天的跟我走一趟,辛苦了……”蓉娘笑道:“本就该去拜见二老的,这有什么麻烦的?再说反正坐车,能辛苦到哪里去。”这话当然是扯淡,当日她跟着大伯母母女几个千里迢迢坐车来投亲,到了秦家的感觉是想着这辈子都不想再坐车了!更别提六月份赶路,那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