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
离槡:“不能悔?”
老道:“……”
我凑上去看一眼,满桌密密麻麻黑的白的看得我眼晕。便也学着离槡问一句:“是啊,不能悔吗?下错了改过来不就得了。”
老道士这一回不抽面皮了,他直接站起,拱手道:“贫道还得去扫落叶,两位施主请自便。”
他自顾走到墙边,持一把不知用了多少年月的扫帚,一转眼就没影了。
看着石桌上空出来的棋盘,棋盘上白子黑子星罗棋布,我眼更晕了,问离槡:“真的不能悔吗?”
离槡修长手指在石桌上轻叩,轻叩声停下,我看见他缓缓伸手,一挪一移间,就有数枚白子黑子被掉了个,他抬眼,反问我:“怎么不能?”
“离槡哥哥,你说那桃树精说的话都是真的吗?”进到房间里,我连说带比划,一股脑儿将桃树精的话说离槡听。桃树精的话其实概括起来就一个意思,几百年来,这道观是一处死地,从未有人或鬼怪进出过。
我觉得桃树精的话有些匪夷所思,可心内又止不住怀疑起来,这道观里确实处处透着古怪。
离槡沉默地坐在桌边,他面前的桌上不知何时已摆上了满满一桌素菜。肚子饿了,我决定坐下来边吃边同他探讨这个高深的问题。
“慢着。”离槡阻了我夹菜的动作。
我僵硬地维持着一手夹筷的动作,眼看着他单手在虚空中结了个手印,那手印猛然间往菜上一罩。
那些菜……那些都不再是好吃的饭菜了?!
晶莹的瓷盘变作乱石,盘中佳肴成了野草。
我止不住“啊”一声,随即气鼓鼓道:“离槡哥哥你做什么糟蹋这些好吃的?”
离槡起身走去床边,他背对着我,低沉的声音清晰传入我耳中,“我可以让它们恢复原貌。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若吃了这些东西,你永远也别想离开这间道观了。”
“这……这么恐怖?”
“你不做人也不是一日两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