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穿了嫁衣,死后当然要换套新的。”
啊?
“挑好了没?再磨磨蹭蹭老婆子我不做你生意了。”
“好了好了,马上就好。”
有一套火红的嫁衣尤其漂亮,描金镶红的线条别致非常,一看就非凡品。那嫁衣挂在最最墙角,连烛光都鲜少照到的角落,显得无人问津。
可惜,再漂亮那也是嫁衣啊!我要是穿了这一身红回去,别说离槡了,估计连大白都要鄙视我。你说是吧,大白?
大白趴在我脚边,懒洋洋摇了下尾巴。
果然,大白对这嫁衣不甚感冒。
最后,我挑了那火红嫁衣侧边的一条紫色长裙。
结账的时候,花大妈瞪着柜台上那一锭黄橙橙的金子,久久不语。
“怎么了?金子有问题吗?”我有些不安。我是只没用过金子的穷魂,若是假的,我还真分不出个所以然来。
花大妈没了言语,我看见她颤巍巍地伸出枯瘦的手,将那金子翻转过来。金子底部有个小小标记。
咦,我拿在手上什么怎么没发现?
花大妈以手描摹那小小印记,脸上神色变了又变。那一张沟壑纵横的脸上竟还能演化出如此多样的表情,我深感佩服。
佩服的话还未出口,那一锭金子就直直朝我飞来,带着凌厉的攻势。
我“啊”地大叫一声,只觉眼前白光一闪,原是大白纵身扑上前去,大口一张,叼住了金子。
下一刻,我抱着裙子,被花大妈拿扫帚赶出了门。
“哎,花大妈,金子金子!你不要金子啦?”
“这金子老婆子我消受不起,姑娘还是自个儿留着用吧!”声音恶狠狠,好似我拿钱给她是件多么十恶不赦的事。
有一只无头鬼轻飘飘来到店门前,“花大妈,我要一顶帽子。”
“老婆子我今儿不做生意!”丢下这么一句,花大妈转身进店,“砰”一声关上厚重木门,一时间激起灰尘无数。
我同那无头鬼面面相觑。
大白朝那无头鬼龇牙咧嘴。
我赶紧把大白挤到身后,冲那明显被大白吓得一颤的无头鬼道:“那个,这是我养的宠物,最近有点龅牙,鬼大哥你别介意哈。”
无头鬼没了头,前胸同后背看上去便没甚差别。他机械转身对着我,“我只是奇怪花大妈怎么关门了?以前明明全年无休。”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呢!我买了衣服,可她不收我钱。”说着,我忍不住将那锭金子拿在手中掂量。
“哟,小姑娘,这金子可不一般,上头有祭司大人的气味呢!”
啊?祭司大人?
“什么祭司大人?”
那无头鬼正要说什么,却突地凭空起了一声大喝,“无头鬼,哪里跑!?”
是黑无常!
黑无常声音一出,无头鬼便“噌”的一声跑没影了。
谁来告诉我祭司大人是什么东西呀?
吊人胃口什么的最讨厌了!
我走出那条小巷子,迎面却撞上了一个人。
按了常理来说,我只会从凡人身上穿过去。既然被我撞上了,那么,此人就不是人了。
“姑娘,想不到我们这么有缘,又见面了。”来人手中一把折扇,一袭白衣飘扬出尘,竟是我前次在街上遇到的那只生魂。
他脸上的那抹桃花笑让我不喜,可难得碰上个同类,我也不好做得太过分,便点点头,就要从他面前绕过去。可是……
“姑娘请留步。”他突然拦住我。
我没说话,挑了眉看他。
他脸上的桃花笑敛了去,“是长岳冒昧了,不过,姑娘可知白虎乃上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