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画像,是个男人,身子英挺,着一袭绛紫的衣。男人的脸……男人的脸已被璃姬毁去。璃姬那锋利的匕首一下一下落在画中的男人身上,似入了魔障一般。
“璃姬……”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在璃姬缓下动作,渐渐静止的时候。
璃姬的长发已乱,披散在肩上,并不显得可怕,反而有一种无助的凄凉。
“他……”我也不知自己想说什么,就单纯地“他”了一个字。
璃姬指着墙上那幅惨不忍睹的画,“这就是他,就是我像你提起的他。”她突然笑起来,“和可笑吧。”
“不……我以为你跟他,你们……”
“我恨他!”璃姬转过身来,她漂亮的眼中闪着让我陌生的东西。
那是恨吗?必然是有恨的,但我看见,除了恨,还有一些其他的什么。
我想要靠近璃姬,我,我想要跟她说说话。
我方提步,便顿住了,因为听见,有人在我耳边……说话?!
“别过去。”声音低低沉沉的,是我所熟悉的冷淡又疏离的味道。
离……离……
我想,此刻,我一定瞪大眼,张大嘴,一副难看的样子。
“出门,回去,睡觉。”
“离……离槡哥哥?”我在心里说着这样的话,我不敢说出来,怕我的声音太重,不当心就被他给击碎了。
久久未得到回应。
我沮丧,垂头。好吧,我就知道是我幻听了。
“是我。”耳边的声音又起。
我立马有精神了,“你在哪里?!”
“出去。”我仿佛能听见他好看的眉头皱起时说话的声音。
“好的。”
于是,我就出去了,把璃姬一人留在了房内。当然,陪着她的还有那墙上斑驳错落的画。
“离槡哥哥,你怎么会来这里?”我终于敢放开一点点声音说话了。此刻,我方意识到,先前给自己做的思想工作通通都是浮云,一见到离槡,我就差没摇小尾巴变大白了。
“回去。”
“哦。”我乖乖照做。
其实,我有满肚子的话想同离槡说,可直到我回到房间,直到我躺上床,直到我好好地将被子盖到自己身上,我都没能再说出一句话。我,我扭捏了;我,我害羞了。
“离槡哥哥,你还在吗?”
“睡吧,你是安全的。”依旧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可是……”
“闭眼。”
于是,我就闭眼了。闭上眼睛的时候,我想,我得问问他初初到来的那几日,我所看见的那着黑衣的人是不是他。可我没能如愿,因为眼睛闭着闭着,就睡着了。
第二日醒来,我神清气爽。跪在床上,我原地爬了几圈,估摸着莫非昨夜我是在做梦?
屐了鞋我就去找璃姬。
璃姬不在房内。
鬼使神差地,我推门进去了。
外头的光亮立时将里头铺满。温暖的阳光照在地上,斑斑驳驳的;照在墙上,我便看见了墙上那一副支离破碎的画。画虽残破,但那男人的身形依旧是清晰的。
我心头一紧,差点“啊”一声来表达我的心情。原来,昨晚,我不是在做梦。
那么,离槡呢?
我确信昨晚我听见了离槡的说话,他在哪里?
我心里有点急,一急我就习惯性地原地转圈圈。后来的后来,我才意识到,这个习惯是来自于大白对我的影响。
转着转着,一抬眼,我的视线将将就落在了那墙面的画上。令人惊奇的是,画上绛紫衣衫的男人虽面目不清了,但他的眼睛却未曾遭到破坏。那是一双漆黑的,清明的,仿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