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好像有点不对,怎么感觉头越来越晕。好想睡啊!
他缓缓踱步到我身前,“谁让你把灯熄了?”
打了半个哈欠的我赶紧欠身去看桌上煤油灯,两盏煤油灯燃得正旺。打完那半个哈欠,我说:“灯亮着我睡不着。对了,离槡哥哥你今天怎么这么晚?”
他嗤笑一声,“我倒是想再晚一些,怕只怕届时你连如何死的都不知道。”
我“呸呸”两声,现在最不喜的就是听人说“死”字,我可比大活人害怕死呢!正要开口时,却听得有女人说话的声音:“不,不,不是这样的!我没有恶意,我不会害人,我不会害你的!我只是……求姑娘救我!救我!十日后便是我的大限了……”
我一下子从榻上跳起来,“谁,谁在说话?”去看离槡,他顺势在竹榻边的躺椅上坐下,只留一个侧脸给我。
我要哭了,因那女声就响在我耳边。
都来包养我吧
'2013…01…23 铃兰赋(6)'
我一下子从榻上跳起来,“谁,谁在说话?”去看离槡,他顺势在竹榻边的躺椅上坐下,只留一个侧脸给我。
我要哭了,因那女声就响在我耳边。
“离槡哥哥,怎……怎么回事?你……你帮我赶走她啊!”
他做闭目养神状,“那要问你自己了。你又带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回来?”
我……我想不起来了。
耳边那哭哭泣泣的女音犹在,“能不能让她别哭了啊?!”
也许是看我实在可怜,离槡示意我坐去桌边,凑近那两盏煤油灯。
那煤油灯火照得我睁不开眼,哭泣的女声倒真是没了。缓了缓心神的我又去看离槡,他已闭了眼。
“离槡哥哥?”我试探着叫了他一声。
“睡觉。”他冷冷道。
我不说话了,又不敢睡,心说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啊!
天蒙蒙亮的时候,我支撑不住合了会儿眼,这一回没再入梦,倒是让我看见了一团白色,好似是个身穿白衣的女人。
白衣女人?
白衣女人?
白衣女人!我想起来了,那日自丞相府出来时,我可不就是在那长街上看见了个白衣女人,且当时周遭的景事又那么诡异……
我赶紧把自己的猜测同离槡说了,他淡淡瞥我一眼,不急不缓道:“白日里她不敢来叨扰你;夜里睡时记着点上这两盏灯,可保你安宁。”
我哦了声,又问:“每天都要点吗?要点多久?”
“看那东西何时肯离去了。”
我想我的脸色一定比哭还难看,“你能不能帮我把她赶走啊?就像上回那个老婆婆一样。”
“我没那么多时间。”
“……”
离槡照例每日出去,回来时的面色一*一日难看,不用说,肯定是没他老婆的影儿了。
这一日,我终于憋不住了,一番死缠烂打之后终于能和离槡一同出门走街去。离槡说这清泉城里不干净,我可不敢一个人再乱跑了。
我走街喜欢往人多的地方走,离槡却是目的全无。也不能说半点目的也无,他的目的就是将这清泉城内的每一寸土都走个遍。
“离槡哥哥,你以前来过这里吗?”不然怎么会那么熟门熟路,连那最最偏僻小巷子里的臭豆腐摊都识得。
离槡嗯了一声算作回答。他走得专注,仿佛不愿放过周遭的任何景事。唉,害我都不好意思让他停下给我买块臭豆腐吃吃。
清泉城内的每一处草木,或者是砖土,记载了他同他妻子过往的痕迹吗?唉,都说情字伤人,这话可一点也不假。
我看不出他的心思,所幸放空了双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