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让离槡痛到。他已吐了那么多血,他已*了那么多那么多,我绝不可以让他再痛了。
我的身子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扭转,在离槡的背将将触到尖利碎石的瞬间,我的身子垫去了他的身下,我紧紧紧紧抱住他宽厚的背,不让一点点石头划破他的身体。
背上、臂上传来尖锐的痛感,可我一点也顾不上。稳住身形的瞬间,我急急翻转身体,布满伤口的小手在他身上触着摸着。
幸好幸好,离槡身上连一点皮也没有破。可庆幸之余,愁绪又涌上了我的眉梢,我的手贴在离槡面上,离槡的面颊上,那好看到令我心惊的容颜,此刻,已布满了死气。
我不知如何去唤醒离槡,更不知该如何救治他,我只知道,我要带离槡离开这里,离开这阴森森无人烟的死地。
我吃力地将离槡半扶起来,让他靠坐在我的肩头。我同离槡身子挨着身子,脸贴着脸,面对着一眼望不见底的冥河。
离槡的嘴唇,苍白得令我心惊。
不知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理,我划开了自己左边的手腕,将那鲜红色的血涂抹在了离槡的嘴唇上。有了鲜血的润泽,离槡的面色总算好看了起来。
位于冥河边的那道通往世间的大门我无法开启,那么,便只能等在这里,等鬼差来临的时候,趁它们不注意,我带着离槡悄悄溜出去。
其实,这是有极大风险的,我摸不准那些鬼差们的态度,只能……只能拼拼运气了。若是……若是遇上黑白无常出来当差就好了。可是,我好似听说,黑白无常已离开了地府……我太累了,抱着离槡,头蹭着他的头,我竟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