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戚浅音手里,将自己的杯子与她的用力一碰:“庆祝一下吧,终于有人可以让我如此狼狈,來,干杯,”
戚浅音扣住她的手腕:“你不能再喝了。”
她果真松手,玻璃杯砸到她的膝盖上,酒洒了她一身。音乐声音太大,戚浅音看着杯子碎裂一地,却连声音都洠в刑�健@溆任孀派舜Γ�恢�且蛭�弁椿故鞘Э鼗炻业那樾鳎��耐返衷谄萸骋艏缟希�硖逡蜻煅什�蹲拧�
每个人的生命中都会有那么一个人,他可能在人群中并不显眼,但只要一个擦肩,便能给自己的生活带來潮起潮落。
可能王依依和冷尤忍不了这个包厢中有人比她们两个都清醒,接下來的两个小时里,她们无所不用其极只为灌醉戚浅音。
她们如愿了。
戚浅音揉着太阳穴,一睁眼就感觉天旋地转。王依依越喝越开心,戚浅音迷迷糊糊中似是看到她拿着她和自己的手机摆到桌上,各发了一条短信,也不知道收信人是谁,她编辑了什么内容。
王依依还不罢休,满包厢地找冷尤的手机。最后,在爆米花桶里找到了,不过早已洠У纭�
戚浅音听到王依依和冷尤互相做对方的思想工作,印象最深的就是冷尤说的那句话:“我们拼命独立强大,就是为了所有人离我们远去的时候还能依靠自己。”
然后王依依捂着眼睛笑起來:“从前是他觉得他给不了我依靠,而现在,是我不信任他了。”
两个人的对话完全不在一个频道,却都能各自笑着哭着。只有戚浅音什么都不想说,她哭不出來,更无法洠�臎'肺地笑,或者说,她早就忘了如何才能做到。
不知过了多久,包厢门被推开,外面走廊灯光很亮,來人逆光而站,看不清楚长相。戚浅音趴在桌上,眼睛盯着玻璃桌案下那盆被玻璃罩起來的装饰假花。
她听到王依依无比失望地说了一句:“果然。。。。。。是你先过來。”
安离楠完全不清楚这三个女人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他是因为收到戚浅音的短信而來的。不过,当他看见王依依手中攥着戚浅音的手机时,就明白了大概。
王依依拉起戚浅音,手腕一甩,将她送到安离楠怀里,指着他说:“护花使者,戚同志就交给你了,要打要骂都随你,留个全尸给我们就行,再见,”
她说完还向他敬了个礼,整个人向后仰去,把自己摔到沙发上。安离楠嘴角不可见地一抖,扶着戚浅音,看了一眼抱着垃圾桶吐得天昏地暗的冷尤,最终叫來司机送她们去了附近的酒店。
还差两个路口就回到丽水别墅时,戚浅音捂着嘴示意安离楠停车。车还未停稳,她就推门下去,扶着树弯腰干呕,脸色比刚刚还要苍白。
她说什么都不要再上车,安离楠叹口气,握着她的胳膊让她趴在自己的背上,将她背起來。她把头埋在他肩上,声音发闷:“冷尤,四年了,该变的早就变了。我虽然不知道你和他之间有什么故事,但我想告诉你,我们都是被利用的高危人群,他若是有所图,就让他走吧,我知道以你的风格,能给他都给了,而且是最好的。他若是真的爱你,就不会给你大喜大悲的爱情。生病时会照顾你的男人不一定是最好的,好男人应该会想尽办法不让你生病。就像。。。。。。就像。。。。。。”
安离楠偏头轻声问她,就像是哄一个小孩子一样:“就像什么。”
“就像。。。。。。”她手臂搂紧他的脖子:“就像安离楠一样,反正他在我面前是最好的。。。。。。冷尤,你还有很多四年,过去的四年错付一人,不要用剩下的每个四年为一个错误难过,洠�隂'了地折磨自己。不值当,这样也太便宜那个人了。你应该活得比他漂亮、比他成功,告诉他,是他有眼无珠,你慧眼识人。要是还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