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关系,是那白希云是我们夫妇的孩子,我们找了他,他却不肯赡养我们。”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无不惊愕。
他们听见什么了!这俩人竟然自称是白希云的父母!
要知道白希云可是白永春与张氏的嫡长子,这世上哪里会有混淆嫡长子血统的事?更何况安陆侯府又不是寻常人家,虽然这些年逐渐有败落之态,可到底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也不至于这么点规矩都不懂。安陆侯府的爵位先前可是要世袭罔替的,白希云是世子,安陆侯一蹬腿儿,白希云就是下一个安陆侯,这般要承皇家恩宠的大事,又有谁敢虚报伪报?
白希云成了面前这对夫妇的儿子,那么这些年,白家岂不是欺君?
皇帝捻着袖口上的刺绣,面无表情的望着堂下委屈落泪的夫妇。一旁众位陪审的臣子也斗皱着眉不敢言语,生怕将事情惹到自己身上去。
他们甚至都开始后悔今日为什么要来。若是不出现在公堂,不来凑这个热闹,是不是就少知道一样秘事?看皇帝对白希云的重视,这个人前途无量,现在却闹出个要告状的父母来。
“你们说,白希云是你们的孩子?你们可有何证据,证明她是你们夫妇的孩子?你们又是什么来历,给朕细细的说来。”
那男子抹了把泣泪,颤声道:“草民姓林,叫林三四,这是我的浑家周氏,我们祖籍在安阳府,因草民是孤儿出身,无父无母吃百家饭长大的,到处给人做长工短工过活,周家是周家村的大户,我这浑家就是周家大太太身边儿的陪房,因犯了错就给罚出府来,才跟了我的。草民说的这些绝无半句谎言,咱们为了个公道,命都豁出去了,这会子也没必要诓骗皇上。”
皇帝颔首,眼角余光扫向一旁的二皇子。
二皇子压下心内震惊和疑惑,领会上意,暗地里吩咐人去安阳府周家村打探消息确认身份。
林三四又道:“草民与周氏,是先皇圣帝十年成的婚,婚后育有两子,长子是成婚当年时有的,后来周氏肚子一直没消息,等到圣帝十四年的年尾才又有了消息,皇上英明神武,自然记得圣帝十四年时黄河水患的大事,当时受灾的老百姓多达数万,没了地,没吃的,草民就领着怀着身孕的媳妇抱着四岁大的长子,往京都城来逃难。谁知道,这厄运就这时候开始了。”
说到此处,林三四已经哽咽,“我们好容易到了京都,幸而先皇英明,允准了咱们进城,还设了粥棚。我那浑家怀着身孕时正赶上水灾,忍饥挨饿的,我们都以为那孩子留不住,没想到后来到京都城,靠着先皇给施舍的粥保命,周氏瘦的一把骨头,那孩子却也没有滑胎,就这么慢慢的周氏肚子也大起来了。”
“是啊,民妇当年真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莫说孩子,就是我们一家子都活不了。”周氏抽噎着,接着道:“那年我们好容易熬过了冬天,待到我怀着九四七个月的时候,我家三六生了一场大病。”
“九四?三六?”皇帝挑眉。
林三四赶忙解惑道:“皇上,九四是草民二儿子的名字,他是九月初四生人的。三六是大儿子,三月初六生的。”
九月初四?!
皇帝和二皇子对视了一眼,九月初四不正是白希云的生辰吗。
别人虽然不知道,却也有了猜测,面面相觑之间,无人多言语一句。
林三四对周氏道:“你说不清楚,还是我来。”又给皇帝磕了个头,道:“大儿子害了病,我们两口子逃难来的,哪里有银子医治。抱着孩子在医馆外头给人磕头求助都没辙,当时正好赶上一个大户人家的老妈妈去那个医馆,看见我老婆顶着个大肚子,又看我们凄惨,就多问了两句。当时她是没管我们的,不过当日下午,那老妈妈就回来了。”
“她说她是一个大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