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睡着的元哥儿放在炕上,给他盖好了小锦被,然后将齐妙搂在怀里,极为珍视的吻她的额头,又一下下顺她的长发。
“我从大牢里出来,却不见了你,若不是为了元哥儿,我怕早都要半疯了,还哪里顾得上其他的?咱们一家子人,少了哪一个都过不下去的。”
齐妙的眼眶倏的一热。
她闭了闭眼,强忍住泪意,笑道:“我知道,所以你看我这不是好端端的回来了?你不要岔开话题,发生任何事都不能构成你不爱惜身子的理由。你为我担心,你可知道你的身子我担忧了多少?待会儿我就先灌你一碗药,让你还有那么多辩驳的话可说,也叫你知道我……”
话未说尽,已被白希云吞入口中,他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按着她的后脑不允许她退开,唇齿相依之间以舌尖扫荡她口内的每一个角落,给两人的周身上下都带来阵阵难言的战粟和悸动。
原本爱莲、玉莲几个强撑着伤痕累累的身子想来给齐妙请安,刚进门见此情况,就纷纷红着脸退了下去。
而一吻结束,齐妙早已瘫软在白希云怀中,脸颊红透的枕着他的肩头,“你这人简直坏透了。为了不叫我说你,你不是岔开话题就是这样。”
“哪样?”白希云低沉的笑声就在她耳畔。
温热的呼吸落在她敏感的耳根和脖颈上,引得她一下子躲进白希云怀里,不依的捶了他一下。
白希云愉快的轻笑出声。
齐妙闭着眼,感受着他怀中熟悉的温度,鼻端满是他身上熟悉的清凛药香,近日来焦灼惊惧的心也终于是平静下来了。
还好有惊无险。
还好她完好无损的回家来了。
还好她的丈夫和孩子都没有大碍。
而且她发现,白希云是真的不在意她的身子是否被徳王玷污,此番回家后对她只有更加珍惜重视她,许是怕引起她不好的回忆,更是一句过往都不问。在她仔细将整件事都说了一遍,并且强调她与二皇子真的没有什么之后,白希云也是信任的点头,说了句“别急,我相信你。”
她之前在什刹海别院时不能说又不能动,经常一个人呆呆躺在房里,难免便会胡思乱想,有时惧怕会被关一辈子,有时也会想万一回到白希云身边,白希云是不是会嫌弃她。若是她被徳王玷污了该怎么办,若是徳王不能得手,她有幸被救回,可白希云却不相信她又该怎么办。
她才想了许多种过程和结果,却没想到一切的解决竟是如此容易,白希云给了她无条件的宽容和信任。
齐妙满足的轻叹了一声,圈着白希云腰的双手更紧了紧 。
过了片刻齐妙才道:“你休息一会儿吧,我去见见崔嬷嬷和那两个丫头。”
白希云摇头,道:“还是我与你一起。”
二人重逢不久,自然是时刻都不愿意分开,齐妙见白希云这般,也不好强迫他留下,便点了头。
到了门前玉莲、爱莲几个都来行礼,齐妙见了他们忙道:“你们都先各自回房躺下,我稍后来给你们看看伤势。”
“夫人,奴婢们都不打紧的。”几人都有些受宠若惊。
齐妙坚决的道:“大夫虽然看的好,可我也要亲眼瞧过了才放心,你们此番遭受无妄之灾完全是被我们带累了。”
白希云的观念里,其实婢女下人们就如同屋内的家具摆设一般,磕碰坏了就修补,能修补好自然好,若不能也不打紧。可是齐妙在这方面与他的观念是截然不同的,她将每一个人都当做单独的个体来尊重,虽然她口中不说,但是平日看她的行事便可知她的一些想法。
白希云觉得这便是医者父母之心。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他只要齐妙高兴,想起牢狱之中这些人的表现,白希云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