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袍将他衬托的面如冠玉眼如点漆,十分俊朗,寒暄下来游刃有余,叫见之者都无不在心里夸赞徳王的风采气度,更有人想着过真是皇上选定的接班人……
而在宫中拜别长辈之后,万贵妃与皇帝特地移驾徳王府来为皇子主婚,这在大周朝是前所未有的事,如此可就更加能让外人看清楚风向。
广禄伯在一片恭贺之中满意的颔首捋须,他的嫡女成了徳王妃,往后或许还能组坐上更要紧的位置上,如此他们赵家也能飞黄腾达起来。且看现在的万家风头是如何旺盛的,就可以看见自己家里将会有怎样光芒万丈的未来。
婚礼进行的一切顺利,拜天地,入洞房,一切程序罢了,新郎官儿便与宾客敬酒。
白希云身子不好,只有在陪着徳王时候才吃了一盅,其余时间都只是微笑着吃茶吃菜。
正当这时,管钧焱凑近了白希云的身旁,在他耳畔低声说了几句。
白希云挑眉,不动声色的看了看周围。,
见徳王此时正在与人吃酒,并未注意到自己这里,这才轻微的点头。
管钧焱立即明白,悄无声息的引入人群之中出去准备。
而不多时,白希云也离开宴会,称自己要去净房,实际上却是从侧门而出,一路畅通无阻的出了徳王府,上了王府的后巷子。
那里,正停着一辆马车。
第三百八十章 母子深情
那马车并不宽大,外表也十分朴素,隐藏在夜色下的巷子里安安静静,莫说是牵马的仆从和驭夫安安静静,就是马儿也训练有素,并不发出一点声响。如果不是事先知道,白希云定不会注意到这里还有人。
管钧焱不着痕迹四处看了看,便知马车周围和路两旁附近,都安排了人手,足见马车中的人是何等要紧人物。
如此布置,倒也方便秘见,他仔细一些别叫人瞧见白希云与万贵妃在一处说话就是了。
管钧焱检查了周围一番,确定无任何异样后,便送白希云上了马车。
而马车周围的人,也都退开各自隐藏,不去听主子的对话,顺带把风。
深蓝色的暖帘放下,将车内外隔绝。万贵妃穿着方才宴会上那身华贵的衣裳,自白希云一上车起,就还一直目光灼灼的热切的盯着他看,似如何都看不够似的。
这是万贵妃第一次摒开所有杂念,不去估计一些外界因素,认认真真的去看自己的孩子。
她从未尽过做母亲的责任,明知他生来体弱,却在他降生之初就狠心的将他丢给心怀怨恨的白家。随后在他艰难的成长岁月中听之任之,就让他独自一人去挣扎,奋力的活着。
今日的白希云在不是从前那个病痨,不是随时回魂归西天的那个废物。他在病中依旧不屈不挠,一个重病之人是如何经营起银通票号偌大产业的,这其中他付出了多少辛酸?
万贵妃思及此,眼泪便再也控制不住的落了下来。
二人虽然一句话都没有说,可是白希云一见万贵妃的神色,就已猜到她在想什么。眼看着她落泪,白希云叹息着从袖袋中拿出齐妙为他预备的手帕递给了万贵妃。
“别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低沉的声音宛若琴弦,温柔悦耳。
万贵妃做母亲的人,这时被自己对不住的儿子哄着,却哭的像个孩子一般。
“阿昭,是我对不住你。一切都是我的错!这些年来我时常在想,若是当年打定主意坚决不送你走,不论生死,好歹咱们母子在一块也是好的啊!可是咱们骨肉生生分离,我每日独子在那吃人的地儿挣扎着,心里头想的却都是你过的如何。”
万贵妃一把抓住白希云的手,哽咽道:“我知道,是我对你不住,可是我的心里真的很拿过,也很无奈。我明知道白家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