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心耿耿的一群人,见到老太君被张氏吩咐人用轿子抬着来,后头还跟着丫鬟婆子一大堆仆妇,那样子浩浩荡荡的就像是要来吵群架的,这么一看,就觉得十分的憋闷。
真的不想在与白家的人打交道啊!
玉莲摇头叹息,从后门出去了。
这时的老太君正气喘吁吁的坐在圈椅里喘粗气,浑身都是充满了病气和郁气,仿佛若是谁惹了她气不顺,她下一瞬就能双眼一翻死给人看似的。
张氏在一旁伺候她吃茶,白希暮则是垂眸坐在远处的门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张氏有些担忧,低声与老太君耳语:“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怎么叫咱们等了这么久。”
老太君掩口咳嗽了好几声,才将气喘匀了,道:“白希云和齐妙这小两口人精一样,说不得是故意躲着咱们呢,不过无所谓,他们就是不肯出来,咱们也不走,就在这里跟他耗着便是。”
张氏见老太君这般,面带微笑的点点头,直起身时眼中却闪过了嘲讽的情绪。
不愧是厚颜无耻的老太君。这样赖上门的行为,也只有这样的老货才做的出了。她和儿子不过是被迫无奈才跟着老太君来的,这件事与他们可没有关系。
张氏就安心坐在了老太君身旁的官帽椅上吃茶。下人们奉的是待客用的花茶,并不是什么顶顶好的茶叶,也不是张氏爱吃的铁观音。
不耐烦的放下茶碗,张氏扬声道:“来人,换茶,我要吃铁观音!”
张氏尖锐的吆喝声还没将下人叫来,却将刚才一直愣神的白希暮叫的回过神来。
白希暮看向理直气壮要茶吃的张氏,心中不喜,面上却不变化。看来张氏是将这田庄当成自己家了。可是白希云根本也不是张氏亲生的,也不知道她的理直气壮是来自于何处,是不是完全是因为对白希云有养育之恩。
白希暮心思沉重,茶叶也不想吃,就只拿着茶碗的盖子把玩着,心中思考这待会儿若是遇上什么突发状况,他可以用什么方法为自己开解。
而老太君此时也在想着待会儿见了白希云要怎么说。
一时间前厅中安静的针落可闻,而张氏刚才吆喝着要换茶吃,到现在也没人回应。张氏想发作,又看老太君在闭目养神似乎在沉思,在看儿子,就如同老僧入定一般发着呆,她反而不好大声嚷嚷了,就只能哼了一声,端起茶碗来嫌弃的又吃两口。
此时天色渐渐暗了,原本若是夏季,这时候还没有到天黑的时候,但是冬日里日短夜长,早早的屋外就挂起了灯笼,下人们鱼贯而入,将绢灯一盏战摆好,屋内一时间充盈着温暖的灯光。
老太君就是再有耐性,等的也略微有些不耐烦了。
“去,叫个人来我问问。”老太君指着身边的姚妈妈。
姚妈妈闻言一愣,忙点头,总算是呆着机会了,连忙行礼退下,到了廊下叫人来。
其实下人们又怎么敢怠慢了主子的贵客?婢女们不怎么搭理这些客人,完全是因为白希云授意的。
见姚妈妈出来,躲在厢房里吃茶说话的丫鬟婆子都看见了,可没有一个人出来答话。
姚妈妈是老太君跟前最得力的陪房妈妈,是从前在安陆侯府里的红人。如今在田庄外院里服侍的下人还有是原本的老人,自然是知道姚妈妈的厉害的。但是如今有如何?
以前再厉害的人,到现在也什么都不是了。俗话说,掉了毛的凤凰不如鸡。安陆侯闹腾的丢官丢爵,脸也跟着一起丢尽了。老太君这会却拖着病体,大张旗鼓浩浩荡荡的带人找上门来,他们虽然想不透老太君要做什么,可是对老太君的无耻有这一定了解的人知道,她一定做不出什么好事来。
姚妈妈站在廊下等着片刻还没见有人路过,心里就明白这必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