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希云闻言莞尔一笑:“谁说的。”
“什,什么?”
白希暮被白希云出人意料的回答惊呆,愣愣的望着他。
白希云道:“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这段时间府里发生什么我无暇顾及,但是府里的人对我的看法,对我与妙儿的态度,我也已算是看透了。子墨,我并不是傻子,谁对我真心,谁对我假意我还是分辨的清的,总是这样当旁人是傻子一样来愚弄人,难道真是光明之举?”
白希暮的脸色腾一下子红透,甚至后悔起自己此番为何要来自讨没趣儿。
在他看来,老太君并不是什么好人,若是老天爷收了她那边也随她去了,可是他那平日里什么本事都没有的父亲却是忽然之间成了孝子,一看到老太君真要不成了,在家里哭天抹泪不说,还整日里喝的酩酊大醉,最近女人都不怎么找了。
而且,有一日他醉酒之际,白希暮从白永春的只字片语之中竟然听到一些了不得的秘密。
一想到他听到的事,加之他后来旁敲侧击问来的事,白希暮看着白希云的眼神就不自禁变的微妙起来。这个人竟然是皇子!若是将来真叫这个人登上大位,凭他对白家的不屑一顾,说不定第一个要弄死的就是他们家。
白希暮打了个寒颤,觉得知道了这个秘密之后日子好像更加艰难了。
但是眼下还是要先满足白永春的希望,到底那也是他的生父,不能眼看着白永春因为老太君的生死而真正一蹶不振。况且他将来也是要走仕途的,也不好在外人面前留下他不孝的印象。
做了这么多的心理建设,不过也是呼吸之间罢了,白希暮强笑道:“二哥说的哪里话,虽然父亲和母亲曾经有一时糊涂的时候,但是咱们到底一起长大的情分不是假的……”
“真有情分,怎么没见前些日落难之时白家伸出援手?”
一句话将白希暮噎的无言以对,许久才顺过来一口气,道:“我也是没有办法,如今老太君病危,二嫂那般医术高明之人存在,我怎能不想想办法。从前的恩恩怨怨都是你们夫妻与长辈之间的事,我不知情,也没参与过,到底也不是我做了什么。如今二哥还是看在与白家的牵扯和渊源的分上,还是好生想想是否要伸出援手。”
白希云闻言禁不住笑了。
白希暮如此,倒是瞥的干干净净。
不过在这里口舌之争倒也不是什么很有趣的事,虽然不满白家,但是如方才齐妙分析的,到底老太君这件事他们还是要去看看的。否则岂不是落人口实,而且还会让二皇子平白的就少了一个敌人。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就算不做朋友,他也可以适当的推一把。
思及此,白希云叹息道:“罢了,我们到底也曾经是一家人。就算后来发生种种说不清的,也,没有眼看着的道理,我这就吩咐人请你二嫂来。”
白希暮闻言松了口气,笑道:“多谢二哥。”犹豫了一下,还是道:“至于回去的路上,还请您打点。”
“我自然会打点的,不过往后你要出门也不能接住二殿下的名了,如今二殿下与我龃龉不少,且皇上也禁足了他。”
后面的话就算不说以白希暮的聪明也瞬间明白,二皇子与白希云从前那么要好的关系,这一次竟然真的掰了!
果然金帛动人心,利益权力是最诱人的。二皇子知道了白希云是真正的皇子,自己鸠占鹊巢多年,又怎么可能不心生戒备,而且他更加会不放心白希云。
这么一看,日后白希云和二皇子互相对掐还有的是时候呢!
不过一想到自己的亲生哥哥有可能是将来的皇上,心里还是很兴奋的。就如同这一段日子的张氏一样,将来若是真二皇子登上大位,那么他的母亲就是暗中的太后,他的仕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