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就是个宝,他们若是不留神伺候,叫德王殿下身上少一根汗毛,闹个不好都要用小命去赔。
一路回了宫,先去永寿宫见了万贵妃,果不其然,皇帝果真在万贵妃处用完膳。万贵妃便招呼着二皇子一同用膳。
二皇子笑道:“儿子今日可是吃的撑了,今日去子衿那里吃的羊肉锅子。”
皇帝放下描金的小碗儿和象牙箸,苏名博立即上前来端上雨过天青的盖盅,又有小内侍端了痰盒来一同伺候皇帝漱了口,这才饶有兴味的问:“怎么想起去吃锅子?”
“他们家羊太多了。”二皇子在一旁落座,笑道:“白家将先前滞销的牛羊都丢去子衿家了,今儿个白老太君领着白夫人和他们家三少爷去子衿门前好一通闹腾,逼着子衿连姓白都不许了,末了将牛羊也都给子衿叫他养,子衿没银子养,没辙就将牛羊都送了全城的贫苦百姓,自家里宰了一头留我在他们家吃了锅子。”
二皇子是必须要将此事与皇上说明的,毕竟白希云将牛羊送出也是无奈之举,似乎他与白希云共同商议的结果,若是被人冠上个笼络百姓居心不良的帽子可就好说不好听了。
万贵妃此时也撂了筷,凝眉问道:“那白家老太君怎么想起去齐氏家里闹了?”
她说的是齐妙,而不是白希云,自是怕皇帝觉得她与外臣太亲近,即便白希云是她的义子也是要注意的。
皇帝也很纳闷,“不是都已经搬了出来吗?白子衿如今已经找到生父生母,都已与白家无瓜葛了,他们还将牛羊送去?”
“说出来父皇可能都不信,那白家老太君带着儿媳和亲孙子,是跑去跟子衿借银子的,借的语气那叫一个理直气壮,儿臣听着都替那些人寒碜,借不到银子,又自己做生意失败窝在手中那么些牛羊没有法子,就干脆将牛羊都丢给子衿了。还逼得子衿立下切结书以后改成叫林希云。”
其实此时皇帝已有耳闻,只是尚未得闲叫手下的探子去探,如今听二皇子细说一番,当即就沉下脸来。
白希云是他看重的晚辈,竟然在自己不知情时被人那样作践。
万贵妃也沉下脸来,袖中的手紧紧的握住了帕子,心内早已有炙热的怒火翻腾。她真真恨不能冲去白家,将那群不要脸的人渣好好教训一番,这么多年来她的孩子在白家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受了多少的苦?作为一个母亲,即便是她有能力背后去算计白家,这种暗地里动手的感觉,其实都不如将人当面狠狠的揍一顿解恨。
可是她不能。
还必须在皇帝的面前表现出一个宫妃的端庄。不能有丝毫的异样,以免皇帝和徳王怀疑。
皇帝此时也被白家人如此作为气的不轻,沉声道:“朕已三番两次申饬白永春,他居然还纵着家人这般作为,着实可恶。”
“是啊,不过好在如今牛羊都已经送了出去。也算是解决了大麻烦。儿臣今日吃的锅子味道却是很好,齐氏不但医术好,厨艺也绝佳,齐氏今儿个还说若有机会想下次入宫来时请父皇和母妃也尝尝呢。”
“难得她有那份孝心。”万贵妃看向皇帝,笑道:“皇上觉得如何?正巧明儿个就是齐氏入宫来给臣妾请平安脉的日子。”
皇帝是风雅之人,爱酒爱诗爱玩爱美人,更爱吃。听闻徳王都对齐妙的手艺赞不绝口,想起她从前做的药膳都那般美味,更合论是羊肉锅子,当即就点头道:“朕也觉得不错,贵妃安排吧。”
万贵妃笑道:“是,臣妾遵旨。”
徳王也凑趣的笑了:“正好,儿臣还没吃够呢,明儿个也来借父皇与母妃的光儿。”
万贵妃噗嗤一笑,慈爱的就如同对待儿时的二皇子那般点了下他的额头,引的二皇子想起小时候,带着一些稚气的笑了。
皇帝最爱这般温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