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傾戳了戳溫辭初:「你這次考得怎麼樣?」
溫辭初的排名勉強能躋身上游,但偏科卻偏到南極,文科卷幾?乎滿分,但數學?卻直接不能看。
她和楚傾兩?個都被姜老頭罵得狗血淋頭:「把你們的態度端正起?來,這裡有一張數學?試卷,都是這次考試的題型,我今天剛剛在課堂上講過的,你們倆留在辦公室,把這張卷子做完,獨自完成,我開會?回來檢查。」
說完這句話,姜老頭就夾著筆記本去會?議室開會?去了。
獨留溫辭初和楚傾在辦公室面面相覷。
楚傾:「姐妹,今天的數學?課你聽?懂了嗎?」
溫辭初看著她:「你覺得呢?」
還沒等?她們倆想?出?對策,姜老頭卻突然折返,看到正在講話的兩?人,立刻警告;「你們兩?個,不許交頭接耳,楚傾,你到隔壁辦公室坐著寫,獨立完成!」
楚傾拿著試卷,不情不願地走出?辦公室,最後還對著溫辭初做了個「苟富貴莫相忘」的口型。
但溫辭初還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原本在課上還很清晰的思路,輪到自己分析的時候,就又重?新變成一團死結。
正當她覺得自己的腦細胞不斷被數學?題殺死時,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辦公室門前。
那人肩背挺直,清冷昳麗,不是裴之默還能是誰!
此時的溫辭初好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她從辦公室的隔板中探出?腦袋,嗓音很輕:「裴主席,江湖救急。」
站在辦公室門口的裴之默似乎聽?見溫辭初的聲?音,緩緩抬眸看來。
這時候的溫辭初是真的很怕裴之默直接忽視她走掉,但萬幸的是,裴之默沒有走。
她嘆了口氣:「姜老師給我一張卷子,讓我在他開會?的時候完成,但是這些題實在是太難了。」
裴之默垂眸掃了一眼溫辭初手邊的數學?卷子:「這張卷子的題難度很低,都是期中考試出?現過的題型。」
溫辭初抬眼,冷不丁地撞進那雙精緻淡漠的眼眸。
溫辭初歪頭,嗓音帶笑,但卻隱隱咬牙切齒:「裴主席,有沒有一種可能,全校只有你覺得這次數學?考試難度很低?我根本做不完!」
裴之默也?偏頭看向?她,語氣平淡:「有嗎?我這次考試只用了四十分鐘就完成了,你是不是考試中途睡著了?」
溫辭初哽咽了一下?:「侮辱人的方式有很多種,你偏偏挑了傷害性最大的那個。」
但她卻突然頓住了。
裴之默是年級第一啊……
算了求人還是把姿態放低一點。
溫辭初往他的方向?挪近了些,嗓音甜甜的,討好意味明顯:「裴主席,以咱們倆現在的交情,你給我講幾?道題不算越界吧?」
她靠得更近些,極其?無辜地和他對視,眨了眨那雙瀲灩好看的眼眸:「這些題對我來說太難了,求你了……」
裴之默看著她,眸底沒有多少情緒,清冷淡漠。
好難搞的男人。
溫辭初不服氣,卷翹的眼睫輕眨,抿唇笑了笑,小巧白皙的臉龐看起?來又乖又甜。
裴之默終於收回目光:「試卷拿過來。」
溫辭初愣了一下?,隨即彎起?眉眼笑了:「我馬上拿過來。」
數學?卷子被裴之默捏在手中,燈光投射在他高挺的鼻樑上,神色沉靜。
溫辭初莫名其?妙有些緊張。
裴之默抽過一張白紙,拿起?筆看她:「哪一道題不懂?」
溫辭初連忙指著不懂的地方:「這裡。」
雖然裴之默講題時嗓音也?是冷冷淡淡的,但他講得極其?簡明清楚,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