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弱,不喜吵闹,可偌大的瑞羽堂,静养着也没什么。而且也许过些日子就全好了。”
若是真这样才好了……卫长嬴想起季去病,心头一沉——心思就远了。
等她回过神来,卫长风已经下令队伍起行。
卫长嬴把弟弟叫到车边询问:“方才那人呢?”
卫长风道:“他去山上揣摩碑文了。”
“如何?”
这如何当然是问卫长风对此人的感观、还有此人的才干是否值得笼络,以及笼络是否成功——卫长风笑着道:“今儿个那侍卫却是立了一功,此人言谈不俗,见解精妙,又是庶民,正合招揽进族内……我已和他说了,若是观过碑文还想再看真迹,可以到瑞羽堂寻我。”
卫长嬴有些惊讶:“你连《竹山小记》的真迹都许了他?这可是要告诉祖父的。”
“怎么可能给他?”卫长风道,“我是说可以给他看看罢了,当然是在咱们家里看。”
他沉吟道,“我想过几日此人就会上门的,不然他偏偏今儿个过来请求上山观看碑文做什么?”
显然卫长风也认为新咏的目的,揣摩碑文是假,接近自己是真。既然如此,哪怕此人如今没有答应他的招揽,也不过是欲擒故纵……拿一拿架子罢了。
真正有才华的人大抵都是不屑于卑躬屈膝的,何况一被招揽就答应——还不如主动上门投效呢!
名门望族招揽人才,并不厌烦礼贤下士那一套,因为只要在他们的容忍之内,这样正好成就一段某家名门重视贤才的佳话。
所以今日新咏还是和卫长风作别,登山去观那碑文……姐弟两个都不意外。假如卫长风和他一番长谈就把他带回卫家那才叫人生出疑心来呢!
卫长风早得卫焕教导御下之道,并不急在一时,只顺着对方到小竹山来揣摩碑文这个理由,许诺让对方观看《竹山小记》的真迹,既顾全了对方的面子,又展示了自己的慷慨大方——反正只是让对方在家族中看一看,对卫长风来说毫无损失,但这真迹本身极为珍贵,就是卫氏子弟,也不是人人都有资格能够见到的。
对于新咏这种庶民而言,这个承诺既是一个极大的诱惑,也是一份不错的诚意和抬举了。
卫长嬴点头:“如此,此人十有八。九可得。”对 方有意在先,卫长风态度谦逊又有所许诺,这人往后基本上就是卫长风的人了……虽然卫长风身边已有卫青,宋老夫人还看中了至今没找到的莫彬蔚,论起来他不是没有人才辅佐,但这些都是长辈预备的,这个新咏若成了,那就是头一个卫长风自己笼络到的人才。
即使是借了卫家的名头,但也将是卫长风能力与风仪的证明。
已经十五岁、又是大房唯一男嗣的卫长风,非常需要这样的证明。
卫长嬴自然为弟弟感到高兴。
年才束发就有人才主动来投——虽然手段有些委婉,但卫长风心情还是很好,于是又下意识的矜持起来,端着从容不迫的架子道:“还得回去使人查一查,偏听则暗。”话是这么说,嘴角却止不住的勾起。
“是要访好了来路才成。”卫长嬴对弟弟更满意了,“近身之人,必须小心谨慎。”
一路无话。
回到府中,宋夫人心急,直接就在下车的地方等着了,虽然也就一两日不见,宋夫人见到子女却仍旧激动万分,仿佛分别多年一样。再三问过三人都无事,这才舒了口气,带他们去见宋老夫人。
比起长媳,同样挂心孙辈的宋老夫人却沉得住气得多,在三人到跟前请安时,先和颜悦色的阻止宋在水行礼,让她在跟前坐下,跟着脸色一沉,喝令卫长风与卫长嬴跪下,声色俱厉的训斥他们疏忽、待客不周,以至于让宋在水在小竹山上